蓮珠托起桑玥柔嫩的秀雲墨發,將其分股,結鬟於頂,使其天然垂下,並束結髮尾,垂於左肩之上。
聽完桑玥聲情並茂的話,大姨娘將信將疑,臉上倒是一副本來如此的神采:“實在我剛在大夫人那邊,傳聞你醒了,便來看看。”
“婢子見過二蜜斯。”大姨娘行至桑玥身側,給她行了一禮。
桑玥看著蓮珠諳練的伎倆,倒是暗歎本身撿了個寶。
大姨娘微微一怔,這二蜜斯莫不是燒壞腦筋了?疇前她對姨娘們要麼兩眼望天,要麼冷眼相對,何時這般客氣?
大抵,大夫人是想單獨兼併父親,便想體例讓她昏睡一個月,隻要她冇法對父親撮要求,父親也不會去五姨孃的院子了。
探病是假,看熱烈纔是真吧!桑玥友愛一笑,自錦盒裡挑了三支金步搖放在大姨孃的手上:“大姨娘,多謝你來看我。”對於青兒一事,則絕口不提。她用心讓蓮珠儲存了院子裡的血漬,大姨娘隻要不是瞎子就該看到了。
宿世,她落水復甦後,父親已經再次踏上征途。而不久,便傳來大夫人有孕的動靜。
大姨娘美眸輕轉,半推半當場將步搖收下了,目光落在桌上冒著熱氣的湯藥上:“我瞧二蜜斯的身子並無大礙,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能不喝就都倒了吧。老爺就快返來了,就算你無病氣,渾身是藥味兒也讓人不喜,你說呢?好了,天氣不早,婢子先退下了,二蜜斯好生安息吧。”
“大姨娘快快請起,你是長輩,何必跟我如此客氣?”桑玥親熱地扶起大姨娘,暴露一個夷易近人的淺笑。
這動靜,傳得可真快!
桑玥曉得她在想甚麼,抽出帕子抹了抹並不存在的淚滴,歎道:“疇前就傳聞大姨娘是個心善的,姨娘雖說隻算半個主子,可畢竟是庶宗子的生母,在府裡的職位絕非普通姨娘可比。現在,我剛從昏倒中復甦,便見著姨娘風塵仆仆地來看我,也不怕染了我的病氣……我豈能不打動?”
父親長年在外交戰,很少歸家。但每次返來,必然儘量陪著她。雖說她是個庶女,卻極得父親的寵嬖,金銀金飾、綾羅綢緞源源不竭地送入她的院子,倒不至於超出嫡姐去,卻好過彆的庶妹太多。
也正因為如此,大夫人和各位姨娘、姐妹纔看她各式不紮眼,偏她又是個極其吝嗇的人,從不肯挪出一星半點兒來貢獻夫人和姨娘們,這才導致父親一出遠門大師便想方設法地擠兌她。
隻是,大姨娘為何俄然向她拋來橄欖枝呢?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