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睜，倒是皺眉道，“你比來都喝了甚麼藥？”

“是。”那人低頭接過，略嫌白淨的手重與他指間掠過期微微一顫，隻是五皇子正歡暢著，也就忽視了。

人，有下輩子嗎？

“你這婆子何出此言？”五皇子已經再不想看五姨娘一眼，倒是深深憐憫起了上官鶯，連帶著，對連婆婆說話也是客氣了幾分。

“這暴虐的婦人！”五皇子氣急攻心，卻不是急死了這麼多小乞丐，而是急這麼多屍身如何措置。

“嗯。”裝腔做調的哼一聲算是完事兒。

“她，她身上冇傷……”五姨娘驀地想起此事，一指向上官鶯。

一行人到功德井邊，映入視線的便是密密麻麻堆在井邊的小乞丐的屍身，他們當中有男有女，最父老不過十*歲，最小不過五六歲，現在一個個的都是嘴邊白沫殘存，冇了氣味。

五姨娘心一驚，但是想到這衣裳本身隻是稍脫手腳，府裡統統人都是曉得這是秦氏做給上官鶯的，心下稍稍安靜，卻仍忐忑道，“是秦氏做給鶯……”

上官鶯點點頭，她如何不曉得這是當今的五皇子，可正因為曉得，就更恨不得殺了他！她本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糟糕，隻恨不能隻手將這鳳姓族人全數搏鬥，他卻在如許的景象下呈現，不是想著遲些會用得著他，她必然不留他！

輕柔的呼喊聲，從門外響起，屋內統統人聞言往外望去，隻見肥胖的小丫環抱著一襲白衣的少女往這邊走來，那少女半邊臉枯黃，彆的半邊臉用麵具遮擋，讓人難窺其真容。

五皇子聞言細心一看，倒是不懂這些，但他手底下一個侍衛倒是自織坊汲引出來的，當下就點了那侍衛的名字，那侍衛上前來，一番細看，“回五殿下的話，針法和絲線一模一樣，的確出自一人之手。”

被忽視已久的五姨娘內心格登一聲，眸子子轉了轉，怯怯的道，“連婆婆說的的確冇錯，隻是鶯姐兒說想吃些東西，民女顧恤她身子不適，便是親身去做了。剛纔那小沙彌也能夠作證，他是看著我的淘米煮粥、做點心的，而因為人手不敷，在民女去廚房之前，是有要求外邊灑掃的徒弟照看的。”

“連婆婆，大蜜斯剛纔一向嘔吐，主子抱著她去外邊兒了。”巧兒不卑不亢的代替上官鶯答覆道，大眼睛望一眼屋內的景象，“我們走的時候隻是將門虛掩上，倒是不想返來這麼熱烈。”

“上官鶯，你曉得你有多招人恨嗎？”五姨娘笑出淚來，顫抖的手指著她的臉，“你又醜又殘，花癡草包，哪一點比得上我？可你甚麼都不消做，卻具有我即便拚了命儘力卻得不到的東西，我恨你，幫著秦氏害你，但是你如何就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