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人,還想逃!”
熾烈的殺意染紅她的眼睛,那在數不清的戰役裡掃蕩的浩大煞氣和那已經收斂,骨子裡卻永不會忘記的刁悍無匹的霸氣暴湧而出。
是他!
長遠的影象穿破重重封印,突然清楚。
哪怕死的是達官朱紫,在這比劊子手更狠辣的少年部下,縱使是官府的人,也是不敢插手的。
她,不想讓他死!
“阿黎,帶他走!”
不止是那些護院,就連很多緊閉著房門尋歡作樂的尋芳客也是悄悄推開了門,一個個張大了嘴,都是不敢信賴,那在空中一身血衣的少年竟堪比修羅!
血煞劍在顫抖,彷彿號令著不敷不敷!
她,紅眸如火,血煞劍劍身也繚繞起一圈血紅之色,彷彿在號令著廝殺,要在這一刻飽嘗人滾燙的心頭血。
“不要看!”
她曾被心魔所困,是他,於軍中大營三夜連奏一曲《寧神曲》救了她,那純潔如仙樂的琴音是以一向銘記於心。宿世江山大局定下後她第一件事就去尋他,卻受阻在那殿門以外,不得其門而入,終究隻能黯然分開。
上官鶯瞥見樂迎突然慘白的臉,他回身,竟迎上那衝來的百花宮的護院。
百花宮老鴇再看不下去,她知,再打下去必然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了局!
“嗯。”應一聲,她,看準不遠處的窗戶,起家,足尖一點,破窗而出。
傲慢的聲聲響起,一道玄色勁風捲過,那狂放如風的男人以流雲之姿呈現,在世人防備的目光下,抓住上官鶯的手指,“傻瓜,出這麼大的事,也不早些叫你大師兄。”
她身上本就受了重傷,她不殺人,人卻要殺她。
但是,現在的他卻不熟諳她,沾了血的手,今後,藏了藏。
“你有何證據?”老鴇並不信,咄咄相逼。
白袖刀尖倏爾一轉,指向死屍,“他是被毒所害,並非為人所殺!”
“我偶然殺人,但你們如果逼人太過,我定當屠儘百花宮全樓,活口不留!”
“我要看屍身!”
震驚!
受傷的護院早在老鴇喊那一聲的時候狼狽退下,上官鶯目瞪向老鴇,擲地有聲。
嘴唇,爬動著,想說甚麼,卻,冇有說。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個世道,氣力說話。
倒是不想,剛走到門口,門就被從內裡撞開,而那一身襤褸的人兒看到她的臉時,目光先是一凝,隨後絕豔的紅,染紅他一身的肌膚,比身上的血更豔三分。
百花宮能穩坐都城第一花樓多年,其權勢盤根錯節,護院個個都堪比皇宮禁衛,見此景象,當即飛身而起,就要擋他們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