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轉間,佟心俄然感覺,甚麼五體投地、心悅誠服、甘拜下風等等詞彙都難以精確描述她對陳孃舅的敬佩之情。這是一個多麼有情有義仗義執言利落精乾的好孃舅啊!彆人固然吃著背工但還是不忘姐姐姐夫,再如何著還勻了三成給兩人。
“如何,你們還嫌多?”陳孃舅覺得佟心想砍價,聲音又揚高了八度道,“噯我可奉告你們,我們芮聲跟你們蘇宴談愛情前但是黃花大閨女!那就算她是妓丨女,陪你蘇宴睡了整整一年多也不止這個價了吧?在我們故鄉,那光是處女開丨苞,一早晨就能值一兩萬。你們現在玩也玩了,處也破——”
“你把老子當甚麼人了?!”這頭,佟心話音剛落,陳孃舅就一拍桌蹦躂起來,吹鬍子瞪眼,“老子重新到尾就冇想過要甚麼錢!芮聲是我親侄女,我是真看不慣你們那樣欺負一個女孩子才幫我姐姐姐夫拿主張的!嗬嗬,現在竟然想拿錢砸我,呸!你們也配!”
話畢,屋內驀地溫馨下來。過了半晌,芮媽媽才嗷的一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媽呀我不活了。”
佟心一時半會兒另有點回不過神,“打甚麼電話?”
這頭,陳孃舅見佟心一向不言語,覺得她是拿不定主張,抖著腿又道:“三萬?嗬,你們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既打發了我又打發了我姐姐姐夫,有這麼好的事?你讓我如何去跟我姐說?姐,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吧,就彆找蘇家談補償金了。我呸!這當初出主張讓他們要補償金的是我,現在說算了的還是我,你真當我姐姐夫傻?他們能不起疑?就算他們真不思疑,我也不會這麼乾!我奉告你,我陳誌國就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誰料芮媽媽聽了這話卻一改哭相,虎下臉道:“閉嘴!他、他再如何說也是你孃舅,哪兒有小輩經驗長輩的?”
翌日下午,佟心直接將陳孃舅約到了茶館。一進茶坊包間,見隻要佟心一小我,陳孃舅當即來了勁,吊兒郎當道:“如何就你一小我?蘇宴和蘇明月呢?另有你男人呢?”
佟心遽然愣住,一時之間竟有點回不過神來。“甚麼?”
陳孃舅被姐夫揍得呼天喊地,冇一會兒就連連告饒。他倒也聰明,一邊□□還一邊喊著二姐,芮媽媽到底心軟,冇一會兒就哭喏著道:“夠了!你還真籌算打死他嗎?嗚嗚我這到底是造的甚麼孽喲!芮聲,快去拉著點你爸。”
佟心道:“你的意義是我們直接把十萬塊錢打給你,你再給芮聲父母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