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池遷及時抓住了二哥的手,狠狠往邊上一摔,整小我擋在我和二哥之間,像一座高山將我嚴嚴實實護在身後。
等我洗完出來,池遷正就著檯燈,倚在床頭看書。
“人都不在了,留著他的隻言片語又有甚麼用呢?刪了也好,隻是半夜俄然醒來的時候會有點不風俗。”他悄悄說,“阿儼,我現在經常會感覺時候太長了,彷彿如何也走不到頭似的。”
“他不喜好我開賭場,我就不開了,我每天守著他還不可麼,他在廣場畫人像我在中間幫著收錢,下雨我幫他收畫板顏料,晴和給他打傘,碰到冇人給他做飯,餓了,我半夜半夜大雪天也給他送去......”二哥嘟嘟囔囔,“他想獲得的我想到了,他冇想到的我也給他想到了,但是,為甚麼,我給他的,他都不要......”
的確用心叵測。
“彆怕,你帶著阿卷一起去,兩小我必定能搞定他。”老媽衝屋裡看書的池遷咧嘴一笑,“阿卷啊,來,出來陪你老爸一起去,給他壯壯膽。”
老媽皺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愁眉苦臉地說:“老媽有一件事要奉求你......”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好遲了_(:з)∠)_
我趕緊低頭,彷彿手裡的電視遙控器俄然開出一朵花。
我傻了。
池遷加大了力量,成果門就被他推開了。
“對不起啊。”我說。
“阿儼,我明天夢見青森了。”
我大吃驚嚇地後退兩步。
酒瓶子就往我嘴裡戳。
實在受不了了,我乾脆也躲進浴室去沖澡。
我麵前湧起熱氣。
我被他揪著領子,硬是灌了好幾口酒,咳咳咳,快嗆死了。
池遷抵不過二哥的蠻力,硬撐了一會兒,還是被摟著肩膀按在地上,手裡還被塞了一聽啤酒。
裡頭的人沉浸在哀痛的氛圍中,完整冇有理睬。
“不就幾條破簡訊麼......”二哥氣勢又弱下來了,趴在池遷身上嘰嘰咕咕,“也不知是哪個野男人發給他的,還叫他阿衡,還我愛你,嘿,肉麻不肉麻啊,這類簡訊還留著過年啊......”
不管電視音量開很多麼大,嘩啦啦的水聲總能找到空地鑽進我耳朵裡,我僵坐在床上,餘光瞥見池遷映在磨砂玻璃上的身影,朦昏黃朧,但胳膊是胳膊,大腿是大腿,都看得挺清楚的。
他那模樣我內心更酸了。
二哥吸了吸鼻子,又問池遷:“你說,你說他如何那麼無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