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抽泣著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千歌對二皇子府熟諳的不得了,特彆是君習玦的這個院子。她朝著西邊的下人房走去,幸虧午後院子裡走動的主子不是很多,她避開一個小寺人,走到無人處,將托盤塞在一片花叢中,然後將手上的血跡擦潔淨,從中間下人走的角門分開了院子。
千歌舉起袖子,用力的擦拭嘴唇和脖子,恨不得擦掉一層皮,但是再如何擦,君習玦親吮舔吸的觸感卻還殘留在皮膚上。
丫環捂著後腦勺叫道:“明顯是你……”
“好了,”千歌退後一步,冷酷道,“殿下慢走。”
千歌正躊躇著是在這裡躲一會,還是掉頭往其他處所去,就聽院子裡傳來嬰兒的哭聲,而後一個大嗓門鹵莽的罵道:“哭甚麼哭!就曉得哭!你這個短折鬼,該死投錯了胎!哭死了也冇人管你!”
君習玦看著千歌麵無神采的臉,俄然道:“我俄然感覺這一幕很熟諳,彷彿你如許為我做過很多次。”
千歌將披風取來,從身後搭在君習玦肩上,又繞到前麵給他繫上。
兩個侍衛不由暴露憐憫之色,剛纔內裡那位發了那麼大火,把人罵得可不輕。左邊的侍衛道:“彆哭了,細心被總管看到還要罰你,快去把手包紮一下吧。”
千歌舉起龍龜又在她腦後敲了一下,這一下砸的正準,丫環哼都冇哼一聲就昏倒在地。
千歌換上丫環的衣服,將穿了她衣服的丫環搬到軟榻上,然後清算好破裂的盤子和茶盞,狠了很心,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兒,而後端著托盤低頭走出房間。
以後不久,千歌終究等來了一個機會。君習玦大抵是看她溫馨的待在房裡看書,表情大好,以是派了一個丫環給她送來消磨時候的點心和茶水。
“夜鳳邪,夜鳳邪,”千歌小聲的念著心上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彷彿如此,就能洗刷掉心中的委曲和討厭。
以是千歌並冇有往府門走,而是專挑人少的處所走,她一開端也冇有重視方向,比及停下來,才發明走到了一處冷僻蕭瑟的院子外。千歌打量了一圈,便認出這是二皇子府的冷宮。
丫環驚駭的一抖,殿下叮嚀了內裡是高朋,要謹慎服侍,她一個主子,就算明顯不是她的錯,但真告到殿上麵前,受罰的也必然是她。想到這,丫環立即低頭道:“奴婢知錯了,蜜斯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