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習玦感喟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勸你了,如果有甚麼需求,固然對我說。”
君習玦回身,淺笑反問:“你如何過來了?”
傅南峰帶著二十萬雄師出征後,出乎統統人預感,冇有立即去討伐景王,而是帶著雄師攻打位於半路上的一處盜窟,這處盜窟占有著一窩窮凶極惡的山賊,陣勢易守難攻,本地官兵多次攻打不下,卻被傅南峰幾日就攻破了。
元帝大怒,雲鶴趁機請奏,派傅南峰立即帶軍伐賊,元帝準奏,令他率二十萬雄師出征。
景王畢竟是皇族,就算謀反了,也無人敢欺侮他。但是君習玦冇籌算說出來,就讓堂妹抱著這個胡想,以解心頭之恨吧。
景王被誣告謀反後,多次上奏廓清,但是元帝涓滴不睬會,鐵了心要誅滅他,景王擁兵自重數十載,何嘗冇有介入之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真的招兵買馬,敏捷攻占四周州縣,所過之處銳不成當,將士皆不敵崩潰。
聘婷郡主心中自嘲一笑,說的好聽她是大義滅親,但更多人會感覺她違揹人倫,何況她還幫著二皇子設想周家這個“夫家”,這世上另有誰敢娶她,就算有人敢娶,她也不肯嫁。
“雄師已經看不見了,二皇兄還在望甚麼?”他身後走過來一名邊幅純真敬愛的少女,輕聲開口。
“我的大仇將得報,當然要來看看,”少女眼中掠過濃濃的恨意和戾氣,“親眼看到雄師是多麼英勇,我才氣曉得景王和阿誰狐狸精會死的多麼慘!”
“多謝二皇兄,”聘婷郡主笑了笑,“聘婷先辭職了。”
待聘婷郡主走下城樓,君習玦眸中降下一抹沉,自語道:“有這麼大的把柄握在你手上,我如何能夠放你拜彆。”
出征這天,君習玦代替元帝前來送行,與傅南峰共飲一杯,目送雄師分開。
聘婷郡主坐上肩輿之前,轉頭望了眼立在城樓上的人影,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閃動,很快又歸於安靜。
君習玦一襲藍衣玄帶,長身玉立城牆之上,衣帶當風,廣袖飄飄,暖玉黑瞳似能包容驕陽,能包涵斑斕江山。
冇等雲鶴等人蔘奏他耽擱軍情,傅南峰的奏摺先一步就送到了龍案上,稱那群山賊被景王拉攏,欲斷雄師後路,因此誅殺,元帝不但冇見怪,還對他的勇猛大大嘉獎了一番。
就如許,傅南峰一起剿除山賊匪寇,不但趁機磨合了雄師,肅除了包藏禍心的細作,練習了傅兮陽和江承誌這兩大前鋒,還建立了威望,拉攏了民氣,加強了雄師的凝集力和戰役力,可謂一舉數得,待兩個月後,雄師終究推動到目標地,固然人數少了近四成,卻已演變成了精銳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