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畫苦笑:“該來的老是會來。”
見子畫獵奇地打量他,老者也不惱,反而樂嗬嗬道:“仙君公然是不記得小老兒了?”
“事已至此你還不知改過,來人,將文始仙君剝奪仙籍,打入天牢當中,永久不得重見天日。”
一想到這個能夠,安熙寧就發了瘋似的想去四周尋覓,哪怕本身底子就看不到子畫的神魂,參商儘力拉住他,皺著眉頭道:“熙寧哥哥你彆如許,子畫哥哥的神魂不在這四周。”
“天意難違?莫非是天意讓他去與凡人結婚的?”
吃力地展開眼,麵前呈現的是一片血紅,再往上時纔對上月老一雙充滿擔憂的眼。
“冇錯,這些確切都是我做下的,但認罪我隻認第三條。”
參商與項臨淵趕返來時寧王府一片死寂,此時天已微微亮,幾日不見的太陽終究從厚重的雲層下探脫手來,暖和的光芒灑向銀裝素裹的人間,雪,也已經停了。
一句話如醍醐灌頂,安熙寧有力地垂動手,搖擺著回到床前,對著床上的人喃喃道:“對,子畫必然不但願我如許,我又如何能讓他絕望。”聲音垂垂低下,隻餘下滿室的沉寂與哀傷。
帕子從手中滑出,摔進了溫水裡,濺起一片的水花,安熙寧的行動似被定格般站在那邊一動不動,他恐怕剛纔是以往都有過的幻聽,一回身看到的還是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子畫。
“仙君對這姻緣樹很感興趣?”
“離魂?”
“如何回事?”項臨淵輕聲問著太醫。
玉帝擺手:“就算他們宿世有因後代有果,也不能說是適應天意而饒其罪,本來修仙之人就應斬斷因果,文始仙君卻自種因果,豈不是知其罪而犯其罪,文始仙君,你知不知罪?”
“仙凡相戀,大可將神仙囚禁就好,你卻貶了文始仙君,讓他們夫夫團聚,這不是心軟又是甚麼?”
子畫輕垂視線:“二位請。”
參商坐在床沿上,凝神半晌後將食指殿外子畫的眉心,隻見有紅光閃現,總算給子畫慘白的麵龐鍍上了一點紅暈,安熙寧在一旁看著,心中帶著不安,又帶著但願,期盼著下一刻子畫就能夠醒來。
“情不儘則緣不儘,”子畫輕笑出聲,“若被阿誰笨伯曉得,豈不是要歡暢個好幾年?”
月老樂嗬嗬:“小老兒隻願天下有戀人皆能立室屬。”
“還記得小老兒,看來這九天玄雷冇把你給劈胡塗。”
安熙寧驀地昂首:“你說甚麼?”
子畫如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用心致誌地看起樹葉上的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