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要你命!”賢妃咬牙切齒雙目赤紅,衝上來就想去掉皇後,被太子一把擒住,二皇子剛要去救,就聽殿彆傳來兵甲之聲,轉頭看時,就見安熙寧捆著半死的李威遠從內裡出去。
太子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半晌,終究吐了口氣道:“到底有幾成掌控我也不知,這是一場豪賭,以全部大夏及我皇室中人的性命為賭注,贏了,還我們一個亂世腐敗,輸了,我們無顏麵對地府下太祖太宗。不過自古邪不堪正,李威遠作為亂臣賊子又豈能成事。”
皇後坐在他身邊,身邊站著太子與抱著皇太孫的太子妃,夜已深,嗜睡的皇太孫已沉甜睡去,隻留下幾個麵色沉重的大人仍然守著這酷寒的冬夜。
“皇上,李威遠帶兵去了天牢,劫走了二皇子。”
“父皇你說錯了,您在明德二十二年臘月二十八已經駕崩了,駕崩了您懂嗎?太子!”二皇子一聲暴喝,指向太子,“我的好皇兄,為了登上皇位,竟然下毒暗害了父皇,朕,為了清君側,不得已帶了李將軍前來包抄了皇宮,隻為了替父皇您報仇啊,如許您在地府之下也能瞑目不是?”
“恐怕是,但這也隻是我和父皇的猜想,詳細味如何倒不清楚,現在二天子被父皇打入天牢,李威遠為了救他,恐怕就不會循分了。”
李威遠的目光深沉起來:“這二十多年來我一向都在培養本身的實權勢,本來還想再緩個幾年,等機會成熟後再行叛逆,但現在不能再拖,大不了給他來個魚死網破。”
“你就算之前曉得又如何樣,現在還不是成為了我們的刀下魚肉?”賢妃嘲笑,“這麼多年我在你身邊勉強責備,等的也不過就是明天這一刻。”
“你來乾甚麼?”
“皇後孃娘嘉獎了,這麼多年我看著你和陛下恩恩愛愛你曉得我有多戀慕嗎?不過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這把鳳椅你也該讓出來了。”
“哲兒,事到現在母妃也不消瞞你,這個坐在龍椅上的人底子就不是你的父皇,從今今後,這天下就不再是姓安的了,而是我姓李的。”
“皇兄,此次項臨淵人緣偶合找到二皇兄結黨營私的證據,是不是有你的啟事?”
子畫悄悄感喟:“這個夏季我怕是看不到這麼標緻的雪景了,我怕過不了半個月,這都城裡的雪就要被染紅了。”
“彆哭了,這些年你受的委曲我都曉得,我這幾天冇進宮不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嗎,再說這我也要好好運營著去救哲兒,莫非就你做孃的曉得疼兒子,我這個做爹的就不曉得?”李威遠接過賢妃手上的帕子,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神情暖和,滿眼顧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