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安熙寧受完眾兵將的追捧,表情愉悅地回了屋。
固然北營就在都城,但明德帝為了熬煉安熙寧,命令讓他北營當中與將士們同吃同住,無事不得進宮。
“都圍在這兒乾甚麼?不去練習卻在這大喊小叫,當虎帳是菜市場?”
簡樸清算了下東西,待明德帝詔令一下,安熙寧便帶著他的子畫和貼身寺人小硯台去了北營。
“末將曉得,”嚴參將咬牙,“五殿下公然深明大義,可謂我輩表率。”
寂靜半晌,他又賊兮兮笑開:“子畫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那相公我可就不客氣了,嘿嘿。”
本來安熙寧大敗三個把總時,他還覺得是底下的幾人顧及他的皇子身份而用心放水,但現在看來,這五殿下還真有幾分真本領,不,或許比他想的還要短長幾分。
小豆子卻肝膽俱裂,手中的臉盆隨之掉到了地上,任水濕了他一身。
“殿下!”小豆子驚叫出聲,要禁止時已來不及,就見自家殿下一口熱茶噴出,臉已漲得通紅,可不就是樂極生悲。
其他兩人也上前認輸,四周圍著的兵士皆歡聲而呼,氛圍一時熱到了頂點。
可話是這麼說,明德帝畢竟是愛子心切,許了小硯台隨身照顧,也能讓他少受些苦。
安熙寧端起一副笑容,將躬身而拜的嚴參將扶起:“怎敢勞煩嚴參將親身來請,本殿實是過意不去。拂塵一事就統統從簡吧,本殿來這北營就是與各將士同甘共苦的,可不能搞特彆,嚴參將你可曉得?”
“這位大人,內裡請。”小豆子避開身去,將何誌遠迎進了屋。
安熙寧輕視一笑,持續道:“因父皇傳聞嚴參將敬忠職守,廢寢忘食,因此讓本殿不成隨便打攪,本來殿也是不信的,但本日來了這北營,這半天都不見嚴參將人影,這才真信了。”
何誌遠額頭冒出了盜汗,這話聽著就是指責之語,忙跪了道:“末將這就去將嚴參將請來。”
他雖敗北,臉上卻冇懊喪之色,反而鬥誌昂揚,神情開闊。
“那可不就是。”安熙寧眉飛色舞,就差再次演示一遍,順手拿過桌上的茶杯就喝。
“殿下公然巧舌如簧,既然如此,末將倒想領教領教殿下的高招,也好讓這幫兵士學習學習。”
心念已起,隻見他指尖微動,一道白光向床上襲去。
一日,安熙寧正跟三個把總過招,他技藝高超,一柄長劍舞的密不通風,冇過幾招便讓敵手昂首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