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寧說完,拿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去看子畫。
“甚麼奇事?”陳姓男人詰問道。
“以是你想說甚麼?”
安熙寧衝動非常,拉著子畫跪在帝前麵前,昂首道:“謝父皇隆恩。”
皇後嗔他一眼:“陛下您就是嘴硬,孩子大了當然是要飛的,哪能事事由著你,再則姻緣自有天定,我們做父母的能夠指導卻不能橫加乾與,不然你是想讓寧兒今後怨我們?”
“這就好,”明德帝欣喜道,“另有一事,寧兒,朕說過要封你為寧王,固然聖旨已下,但典禮遲遲未停止,元宵後朕讓禮部選個日子給你辦了,至於開府的事,朕到時賞你個個府邸,就在結婚時搬出來吧。”
一向在中間提著心的皇後終究鬆了口氣,雙手合十稱謝六合。
“嗯。”
“前半句我信,後半句……”子畫適時停頓,一雙清淩淩的眼瞅著安熙寧,瞅的他謹慎肝一跳一跳的,恨不得抱著子畫啃上一口。
安熙寧道:“父皇,現在您的夢魘之症已經好了,我們是否能提慾望了?”
“可不是?皇上是在鎮國塔上看到白衣人的,那白衣人還真的救了皇上,豈不是應了這首詩的前麵兩句?至於後兩句,你可還記得之前的流言,說五皇子曾求明德帝賜婚,而賜婚的工具就是與那白衣人,再連絡下詩句,豈不是說五皇子與那白衣人的姻緣是天定的?皇上若賜婚兩人,那可就是適應天命了。”
此話一出,明德帝當即就吹鬍子瞪眼了,固然這要求他早有預感,但真正聽到後還是非常不爽,安熙寧見狀立馬提示道:“父皇,君無戲言啊。”
“說的也是。”兩人說談笑笑又說到了彆的處所。
子畫心內衝突,看著一臉蠢萌地小狼,實在不肯將它遠送,但也曉得安熙寧說的在理,因此隻能低垂了眉眼道:“我再考慮下。”
“你瞧瞧,這催債的不就來了?”
兩人正說著話,福全就從門外進了來,躬身道:“啟稟皇上,娘娘,五皇子和林公子求見。”
子畫在中間看著他倆的父子情深,本來對明德帝的衝突心機俄然淡去很多,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護子心切的父親。
“……”子畫,你還能再偏疼點嗎?!
安熙寧肯貴一副當真的神采,子畫不由坐直了身材:“甚麼話,你說。”
“這算甚麼,天上的月老要給誰牽紅線,又哪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乾與的。”
子畫外邊看起來固然清冷,但他卻不架空塵寰的熱烈,乃至有一絲神馳,許是孤寂太久,纔會格外留戀人間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