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門前,安熙寧再一次向子畫確認:“真的冇有題目?彆人真的看不到?”
子畫橫他一眼,實在不想再解釋,直接翻開門出了去,門外候著的小硯台當即上前,向呆站在門口的安熙寧行了個禮:“殿下,您起來了?主子這就讓人去籌辦馬車。”
“我當然不想去,我都有你了。”
小硯台原覺得安熙寧是與他說話,但昂首看他神情時又似自言自語,兩眼毫無焦距地看著火線,因此一時拿不定主張,乾脆還是跪在地上,直到他家殿下如夢方醒般連連點頭,應了一聲後纔將他拉起。
三人剛出了婢女閣,就見遠處走來一行人,定睛看去,打頭的恰是李夫人和她的女兒李思眉。
進了宮後,安熙寧由一個小宮女領著去了禦花圃內的冬暖閣,皇後本日就要在那邊訪問各天孫大臣們的妻女,為免衝撞了某些深閨女子,徒惹費事,小宮女直接引著他去了皇後地點的婢女閣。
三字還未出口,門吱呀一聲開了,子畫垂著眸站在門前:“又冇做錯事,你來道甚麼歉。”
“你,是不是早就在等我這句話?”子畫輕聲問。
“唉,”皇後輕歎,“若你們父皇如此好說動,母後也就不會這麼愁了,罷了罷了,寧兒你也先起來,現在這個時候想她們人也來了,我們幾個還是先出去吧。”
子畫煞有其事地點頭:“不錯,不說話時確切能唬人。”
此時皇後還冇召見任何一名夫人蜜斯,婢女閣內顯得有些冷僻,內裡地龍燒的正旺,如春日般暖和,因此門被安熙寧推開時,北風便如寶劍般直向房裡刺來。
安熙寧來到子畫房前時,門已經被緊緊關住了,內裡點了蠟燭,軒窗上印出他清逸的剪影。
安熙寧含混地貼著他的耳朵道:“冇有等,因為在夢裡你已經跟我說過千百遍了。”
扯開貼在身上的黏皮糖,子畫淡淡補刀:“你再說下去,外邊的人可會將你當自言自語的瘋子。”
“母後,兒臣來了。”
本是一句打趣話,安熙寧卻一本端莊地接了下去:“隻要子畫情願,我天然是求之不得。”
“母後,您的良苦用心兒臣感激不儘,隻是兒臣與子畫都隻願做一心人,彆人以外,實在包容不下,再則若兒臣真的娶了個不愛的女子,即便兒臣能給她一世的繁華,但給不了她溫情與庇護,豈不是也毀了那女子的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