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兒！”村長板起臉，“你如何能這麼忘恩負義？你忘了這些年村裡的人都是如何幫你家的了？遠的不說，就說你爹走了，不滿是靠這些鄉親們幫你籌措？”

“但是哥哥已經收了人家銀子、承諾人家了！”司維有些欣然地摸摸蕎兒的頭，他何嘗又甘心以女子的身份嫁給一個糟老頭？“那麼多銀子，哥哥換不起啊！如果現在醫學先進，我去賣個腎啥的也行，但是現在的環境，我怕是要去賣身才行了！”

“叔~！”司維哭笑不得，“我們兄弟倆都是你們看著長這麼大的，是甚麼品性你們還不清楚嗎？我們是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兒的！總之，不是好事兒，放心吧！”

司維說了兩種人，村長內心都稀有。後者不消說，代表就是李家大嫂子，至於前者……當年孔老爹乞貸的時候村長都是見證人，是有些人趁機提出高利，但他都幫手給勸止了啊，即便利錢比彆人家高些，也是在公道的範圍內的。“不管如何，他們肯在你爹最困難的時候伸把手，那都是恩典！”

留下來的村長也冇拐彎抹角，直奔正題，“我傳聞，李大幾家的地到你手裡了？你要給他們漲地租？”村長當著柱子一家的麵兒直言不諱，估計也是想讓柱子的爹孃幫手勸勸。

“既然不是好事兒，你跟俺們說說能咋地？”司維曉得柱子一家是真的體貼他們兄弟倆才如許尋根究底，但是這事兒絕對不能照實跟他們說。

“這有甚麼不好說的？你憑本領掙錢，誰能說你半個不字？！”柱子媽不明白司維這麼藏著掖著是為甚麼，當廚子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兒。

“逼得你怎的？”村長感覺司維在抵賴，仍然不歡暢。

來人是家裡的常客，柱子一家。柱子媽看到司維，趕緊從袖口裡取出包的嚴嚴實實的銀錢――那是兄弟倆方纔還的。

“村長莫要如許說！若不是有那兩分利錢，他們怎肯將錢借給我爹？現在我連本帶利還了，也就不欠他們甚麼了！”司維止住村長要說的話，接著說：“大叔你不要說我不曉得好歹，如果冇有前兩天的事兒，他們一樣是我們兄弟倆的仇人。隻是他們不該那樣鬨，逼得我……，以是他們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

司維吞吞吐吐半天，才道：“祁老爺愛吃我做的飯，讓我去他府上做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