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奶嬤嬤也感覺自家主子這手可行,誰讓太子強勢,且又風騷俶儻,自家主子不如何得寵,凡事要謹慎謹慎,清楚是太子的通房犯了錯,冇得最後讓自家主子落抱怨,還不如見機點主動遁藏。
趙嬤嬤被管氏這看似平平實則狠戾的一番話嚇得心驚肉跳,五臟六腑都縮成了一團,“這,這,這,萬一太後分歧意……”
――正殿外,玉芝癱在地上,美麗的臉都看不出原樣了,描述非常慘痛,給圍觀的數十號人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管氏叫許嬤嬤一通話,堵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清麗淡雅的鴨蛋臉上青白交叉,隻得勉強笑著將人送走,一轉頭,神采就陰雲密佈,肝火熊熊燃燒。
管氏微微睜眼,冷冷隧道,“她也配讓我起火?敢跑到景蘊軒胡言亂語,縱是死一百次也是該死!靖安郡主便是打死了她又能如何?隻她雖是個輕賤人,倒是太子的通房,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仆人,打她的臉,與打我們東宮的臉何異?”
她的奶嬤嬤忙噓了一聲,一臉驚嚇,“主子噤聲,那位但是太後孃孃親身扶養長大的!”
她的確不敢想下去!
路公公站在院子裡,白胖的臉上帶著彌勒佛似的笑,好似冇瞥見描述狼狽的玉芝似的,恭恭敬敬地傳達了太後的口諭,“太後懿旨,玉芝賤婢衝犯主子,大不敬,著貶去浣衣局,重新學習端方。”
管氏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隻感覺嘴裡滿盈了苦澀。
正殿內,管氏歪在榻上,一手支著額頭,太陽穴上敷著沁涼的手帕,閉目不語,服侍的下人肅手而立,不敢亂動,與內裡的喧鬨構成了光鮮的對比。
趙嬤嬤覷見她狠惡起伏的胸口垂垂陡峭,方壯著膽量開口勸道,“主子且消氣,這玉芝不過是一介賤婢,萬不值得主子如此起火!”
她管氏嫁進宮中近十年,從未受過本日這般屈辱!
管氏聽這道懿旨前,就已經調適好表情,她原也冇籌算保住玉芝,隻想著推給太子措置,現在太後開了口,就算太子返來也無話可說,讓她免做惡人,她樂得服從。
“我想過了,這件事我們東宮是越描越黑,但那位的名聲也確切已經蒙塵,今後隻怕不好婚嫁,我不信太後想不到這點。為今之計,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乾脆把這件事砸實!一個名聲被毀的孤女郡主,又能找甚麼好人家?我們東宮以第一側妃的位置待她,足見誠意。太後如果至心疼她,不會不承諾。隻要她進了我們東宮,誰還能說是我們太子誘逼於她?怕是反要說她不檢點,小小年紀就勾著太子……如許一來,這流言之禍便能消弭於無形,太子誠孝,為了太後和父皇,不得不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