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聽了太後這番話,卻抽了抽眼角,收斂了唇畔的笑意,側目看了這兒子一眼,眸底的神情變幻莫測,說不清是甚麼意味。
直到這時,她才模糊生出了一絲懊悔之意。
景帝哈哈一笑,“到底是朕的安兒,內心向著朕,你且等著,孃舅給你出的這口氣,鈍刀子割肉,可不比一下子讓她們死更好受!”
太後欣喜地笑道,“你們小輩處得好,我內心才歡暢。安兒也冇個親哥哥,今後就當你表哥是親的,他現在也開府在外了,你有甚麼難以定奪的事兒,大能夠上門去找他幫你,你也說了,鳳樓是個麵冷心熱的性子,操行還過得去——總比顧家那小東西強出幾十倍,你這孩子在內裡行走,我們鞭長莫及,你本身更得擦亮眼睛,彆甚麼人都來往!”
景帝一走,蕭珫也不好再留下來,便跟太後告彆了出來,剛出了宮門,就見到清安追了出來,眸如春水熔化,麵上彷彿塗了一層濃麗的胭脂,一改昔日清冷脫俗的形象——“五表哥,敢問一聲……顧牧去哪兒了?”
清安越是這般知情見機,和婉懂事,太後越是心疼她,轉眼看到默不出聲的蕭珫,太後心中彷彿閃過一道靈光,一時候也冇去在乎,隻是笑著對清安道,“這一回也多虧你表哥,他可貴熱情這一回,安兒轉頭好好感謝他!”
哪怕是做下了那等殘暴的事情,做好了被查出來後懲罰的心機籌辦,白若萱也冇有想過,向來都慈眉善目標太後,竟也有如此狠戾殘暴的一麵,壓根連一個字都不聽她回嘴,讓人將她挾出去後,直接便被壓著跪在了慈寧宮外的院子裡。
清安眨了眨眼,小東西?看模樣太後白叟家對顧牧當真是不滿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