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日開端,暴風雪已經連下了三日,南華州北上都城的陸路將近一半都被冰雪覆蓋,間隔都城比來的大城叫通州,去往通州的官道雪將近一尺深,行路艱钜。
顧牧和清安對視一眼,不曉得說甚麼纔好,少了一兩半的稅就改良了餬口,這對於他們兩人來講,既不成思議,又是一份難以設想的震驚。
“那倒冇甚麼,我們本身有,還要勞煩老丈讓我們用用廚房,燒點熱水。”清安笑道。
厥後統統便都有流雲和飛雪兩個全能丫頭安插安排,這裡離村莊的首要聚居處挺遠,這麼大風雪,內裡北風吼怒的聲音的確能袒護統統,在加上雪打得讓人都睜不開眼,六合間一片雪茫茫灰黯黯,分不清天和地的邊界,統統的房屋都被厚厚的雪淹冇,這邊有這麼大動靜也冇傳到那邊去。
顧牧滿肚子話都被清安這不鹹不淡的一句憋了歸去,內心感受晃閒逛悠的,就此被吊在了半空上。
天垂垂黑了,領頭的那輛車在一個小村莊前的山坡邊停了下來。
他兩人這麼同進同出,毫不避諱,若說是冇乾係的人天然不像,乾脆對外宣稱是倆兄妹,略微密切特彆些也無妨,偏兩人固然生得不像,卻一個俊美一個標緻得都不像是凡人,兩人的五官細心地察看,還能看出幾分神似,說是兄妹,也合情公道。
最首要的是蘇誌留下的江南總督的位置,但這個位子誰能坐上去隻要朝中二品以上的大員們能夠角力決出勝負,如顧牧眼下的權勢,畢竟還是差了很多。
傍晚時分,本就火食絕跡的官道上早就不見了零散的行人,連昔日車馬喧嘩的商隊、鏢局、貨運車隊等等都不見蹤跡。
能有個落腳抵擋得住北風暴雪的處所就不錯了,至於鋪蓋之類的,他們天然也不會用內裡的,這兩人都是天孫貴胄,銜著金湯勺出世的,顧牧還罷了,清安可真是一天苦頭都冇吃過,對某些餬口品格的要求更是抉剔得緊,哪怕是再難的時候,也絕對不肯降落一丁點。
“冇事,實在趕不歸去,我哥會幫我頂幾天,”顧牧一笑道,“他從小就和我換來換去地扮著對方,早就不存在穿幫了,就連我們爹也彆想分清楚!”
聽了顧牧的話,老夫也冇坦白,歎了口氣,“怕是還要下幾天,我們村裡怕是有很多人家過不下去啦。”
“都行,都行……”老夫一聽,忙點頭承諾了,這朱紫冇有活力,還挺和藹地和他說話,他也不那麼嚴峻了,隻要不是那等動不動就問罪百姓的,隻是借宿一夜,想必不會有甚麼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