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瞭了一眼,不滿地揚聲道,“何總管你給我拎壺酒,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何保笑道,“皇上有叮嚀,請您就在此處沐浴換衣,漸漸來,不消焦急,好好歇息歇息,待皇上措置完奏摺,再召見您!”
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類安排,不過轉念一想,又回回身,衝跪著的這群人揚了揚下巴,“行了,給我弄點吃的,這些人留下,那些宮女讓她們出去。”
清安苦笑,豈止有題目,的確是太費事了,她這裡固然說通了太後,卻不敢包管孃舅那邊能夠過關。
太後凝眉,“如何說?”
去了養心殿,也冇能第一時候見到景帝,而是被領到了前麵的暖閣裡,暖閣內以明黃、深棕、墨藍三色為主,搭配著滿室油亮的深色檀木傢俱,顯得厚嚴峻氣,莊嚴非常。
“祖母,祖母,孫女兒錯了,您彆活力,彆活力……”太後的話實在太重,清安尷尬得不由自主地抽泣起來。
顧牧內心一個格登,來了。
一語未畢,門外踏出去一雙明黃緞麵的長靴,一道冷冷的充滿威儀的聲聲響起,“傷成如許,還敢喝酒?”
景帝麵無神采地進了暖閣,不悅的目光直接放到顧牧赤、裸的胸膛上,那占有著一條龐大的醜惡的蜈蚣,最是觸目驚心,彷彿是要將人從中劈開普通,那血紅的色彩,翻開的皮肉,凹凸不平的傷疤,無不揭示著它的仆人曾經遭受的凶惡至極的景況!
“這是……”顧牧挑眉看向何保。
景帝閉了閉眼,差一點,就差一點,他這個虧欠很多的兒子就要折在江南那群貪得無厭的蛀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