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既然入了後宮,就不會再與無辜扯上乾係。”宜妃諷刺一笑,“皇上摻在她寢宮裡的避子香莫非是假的不成?”
這邊的翠翹無法的朝著雲遲走去,拉了她的手一起退了下去,雲遲有些擔憂的回眸看了君言一眼,又引來宜妃之音:“還怕本宮吃了你家小主不成?本宮隻對金銀財帛感興趣,你且放心便是了。”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宜妃才謹慎翼翼的放動手裡的簪子,漸漸地放進錦盒裡收好,一旁的翠翹機警的上前接過,諳練地翻開嫁妝放入最基層。
宜妃說的當真:“本宮六歲那年跟著父親入宮,就見到了皇上,父親說當時看他便是帝王的模樣,敬婉儀,你莫非就因為本身的於心不忍……”
她頓了頓又道:“喝進肚子裡的東西和本宮的紅寶石簪子如何能比?聽聞外務府每月送來的茶都極其寶貴,如果能換成銀子,本宮早就不消了。”
君言閉了閉眼,再開口時聲音非常清澈:“嬪妾給宜妃娘娘存候,娘娘萬福。”
宜妃標緻的高髻上簪著翠玉小巧孔雀步搖,跟著她的行動一顫一顫,映在君言的眼裡隻感覺煞是都雅,粉晶宮花襯著淡粉色對襟襦裙,一對紅瑪瑙耳璫搖擺,腕間翡翠鐲子天然垂下。
宜妃輕蹙了眉尖:“茶有甚好喝的,喝來喝去還不是阿誰味兒,本宮可不是甚麼風雅人,mm同本宮說這個,本宮不喜。”
君言緊緊咬著下唇,又道:“那禧順儀的孩子……?”
上座的宜妃神情專注,不發一言。身邊站著的翠翹更是司空見慣普通靈巧地垂著頭,悄悄候著。
“你既然來了,那本宮便不會瞞你,現在這時候,皇上如何會答應有孩子出世?每次侍寢後都會叮嚀外務府摻了避子香送犒賞去,你也不必難過,這是為了大局。”宜妃拍了拍君言的肩,“皇上看重你,已是例外。”
君言神采有些龐大的看著她的行動,宜妃取出簪芯裡頭的東西,遞於君言:“該如何做想來也不消本宮教你,待成了事你也放寬解,有本宮與皇上在。不會連累了你便是。”
“雲遲……”君言的聲音沙啞的可駭,她儘力發作聲響讓門外的雲遲聞聲。
“奴婢不走!奴婢陪著小主!”雲遲咬著唇邊,倔強道。
君言有些鎮靜,乃至健忘用上嬪妾這個自稱,幸虧宜妃並不計算:“本宮也不知這事兒怎的落在了你的頭上,按理說本宮這位子更輕易動手,隻是皇上有皇上的事理,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