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一下子紅了臉，推了推齊縉：“皇上打趣也不看看甚麼時候，嬪妾現在但是盯著暗害皇上的罪名呢，一會兒王太醫來的時候怕不止他一人。”

“王太醫，你來看看這粉蒸碧籠包有甚麼不當嘛。”他終是收回了目光，將王太醫喚了出來，王太醫在宮中做久了事兒，又如何會發覺不出。

當下不敢粗心，上前細細的查抄了這包子，纔開口道：“回皇上的話，這包子裡摻了少量的五石散。”

“當真？”

榮修儀起了身，衝著君談笑了笑，檀口一張一合，一旁的姑姑也極力翻譯著：“方纔見王太醫同瑤芬儀一道來啟祥宮，看著有些熱烈，臣妾就一道來瞧瞧。”

“多事！還不滾回你的柔福宮去，是太後孃孃的獎懲太輕了不成？”齊縉想都冇想的就嗬叱了出來，“另有你日日送來禦書房的湯品，這麼喜好做禦膳房的廚子？”

暮歸渾身一顫，咬了咬唇，終是持續開口道：“皇上恕罪，奴婢實在是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故才禦前失禮了。”

霂佑應了聲倉促下去喚了太醫，齊縉目光一一掃過幾人，親身拉了君言：“你何必與一個婢子計算，朕天然是信得過你的。”說著又抬高了聲音。

君言勾了勾唇邊，搶在暮歸之前悄悄淺淺的開口道：“這是入宮之前孃親給的丫環，我與姐姐各有一個，隻是從小她與姐姐玩的好些，常日裡甚為靈巧，也不知本日怎的了。”

這日，齊縉下了早朝，叮嚀了君言籌辦早膳，剛踏入啟祥宮的門，就見君言一身湖藍色雙繞曲裾，袖口與衣衿上繡的是一朵朵小桃花，挽了個簡樸的雲髻，並未用甚麼簪子，顯得素雅又清爽。

話音剛落，下首的暮歸猛的抬開端：“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失實，如果皇上不信可請太醫前來查驗一二便知，小主奉告奴婢不過是想奴婢忠心為她辦事。”

霜遲應了聲，有驚無險的退了下去，命人傳信給暮歸，不幸的暮歸聽到動靜臉都嚇慘了，唯唯諾諾的應了下來，至夜才磨蹭著進了柔福宮的大門，又是一身傷的纔出了來。

君言麵色不改，乃至倚在了齊縉手臂上，開口道：“嬪妾何必這東西來博得聖寵？的確是無稽之談。再者言，嬪妾如果真想下藥，何不避開人去，還得讓她去做。”

齊縉聽了這句，才轉眸看向她：“瑤芬儀的宮女？這是敬婉儀的宮人纔對，榮修儀是不是記錯了。”

“小主細心動手。”霜遲站鄙人首低著頭，“啟祥宮裡頭的確是實在放不出來，前頭收人的時候小主禁足插不上手，現在……”霜遲把頭低得更低了：“現在啟祥宮高低看得很嚴，內侍宮女也都滿額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