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角餘光掃到不遠處那些賬房先生們,暗叫一聲不好,這蕭翎曉必然是用心當眾抖出之前那些事情的。
窗戶一開,一身黑衣的人行動敏捷的出去了。
接下來幾天,蕭翎曉每日主動自發的到大夫人那邊幫手。對於幫手這一點,實在大夫人一點都冇有扯謊,這丞相府裡過個年,要籌辦的事情實在是多的不可。就單單賬麵銀子的來交常常,十幾個賬房先生都要忙活的焦頭爛額的,更彆提其他瑣事了。三姨娘和八姨娘都被分派了沉重的事情,而蕭翎曉則特地被留在了大夫人身邊,和她一起查對這一年裡蕭家大大小小收支的賬目。
梁媽媽曉得大夫人不是真的叱罵,添油加醋的低聲嘟囔一句,“可真是個會裝模作樣的,說不定安著甚麼歪心眼兒呢。”
蕭翎曉想了想,點頭道,“我要把她先扔到天國裡去,然後再讓她漸漸等死。”
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亂上加亂?又或者這內裡另有甚麼費事事兒?
魯中陽聞言麵色更沉,雙眉舒展,自言自語似的嘟囔一句,“糟了……”
“這件事情要做的滴水不漏。”蕭翎曉叮囑寶蓉兒,寶蓉兒神情嚴厲的點了點頭。
“我們蕭家是家大業大,裡裡外外出不得一丁點的不對,翎曉啊,你可要看細心了。”大夫人一臉嚴厲,聲音卻非常和順。
“五皇子?”蕭翎曉一聽到這小我,就感覺非常頭疼。她與這傢夥固然冇有多少來往,但卻感遭到了此人城府極深,不是個好惹的角色。更首要的是,他和那魯中陽之間的乾係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看五皇子對魯中陽那霸道的密切勁兒,蕭翎曉幾近堅信他們是斷袖分桃了。
蕭翎曉含笑著點頭,涓滴冇有抵擋的意義。
就在蕭翎曉想著這些的時候,蕭奉銘俄然衝著窗子喊了一聲,“哪兒來的毛賊?滾出去!”
待到早晨蕭翎曉回了清荷院,就見寶蓉兒笑嗬嗬湊過來,小聲道,“仆人料事如神,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兒。”
“都是母親不好,都忙活暈了。翎曉啊,你當時候不是身材不好纔沒有讀書麼?”大夫人儘量挽回顏麵,拉著蕭翎曉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她一邊想如何扳回一城,正走到門檻處,大夫人雙眼一亮,腳下一個趔斜,身子頓時朝地上撲去。
“母親懷著身孕,為何走路如此不謹慎。”蕭翎曉扶住大夫人的手臂,先發製人的說了一句。
“翎曉,初福樓的事情查清楚了。”蕭奉銘臉上罕見的冇有笑容,看上去另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