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相古怪的羽士拿著一根紅線走過來,在老者的手指上綁了一圈,然後對獨孤平道:“大爺,時候差未幾了。”
暴雨當中,雨線繁密,掩蔽著人間萬物的視野,隻要一道道的光環,在新墳上纏繞。
“爹,女兒求求您,放了爺爺和女兒吧。”一名模樣清麗,年約十五六的女子跪在亂石上,不竭地叩首,額頭是班駁混亂的血痕。
老者口中溢位一口鮮血,乾枯慘白的手吃力地抬起,指著跪在地上的獨孤蓁,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一個字,“放……”
天空中,黑雲翻滾,吞噬了最後一抹陽光,閃電在空中仿若火樹銀花,雷聲殘虐。
雷聲顫抖,驚天動地,閃電劈在山顛的高樹上,“霍”地一聲,燃起了火苗。
“大爺,要儘快了,遲則有變!”羽士瞧了瞧天氣,對獨孤平道。
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一道閃電,劈中了那龍泉寶穴,一道光忽地隱冇在泥土裡。
泥土敏捷地覆蓋下來,獨孤蓁躺在爺爺的棺材上,看著光芒一寸寸地隱冇。
“爹,不要啊!”跪在地上的女子渾身顫栗,淒厲地衝獨孤平喊道。
幾個身材細弱的葬工走向獨孤蓁,獨孤蓁渾身顫栗,身子不竭後退,但是,狼爪伸向她的手臂,把她全部地揪起來,重重地丟下墳穴。
明山上。
黑雲從四周八方集合過來,仿若伸開的鯨魚的嘴巴,即將要吞噬人間萬物。
“放心吧,老天不是大怒,隻是生葬震驚了龍脈寶穴,龍氣飛天,形成氣候突變,氣候越壞,意味著著寶穴的能量就越大。”
“真是太感激道長了!”獨孤平這才暴露了笑容。
“爹,您莫要怪兒子狠心,這塊寶穴,是兒子千辛萬苦尋來的,隻要以家中一老一少生葬於此,便能震驚寶穴紫氣,今後我們獨孤家便能千秋萬代,暢旺發財,您不是一向都盼望如許嗎?您做不到,兒子為您做到,也是一樣的。”
有淒厲的哭聲從明山山顛傳來,伴跟著泥土發掘的聲音傳出好遠好遠。
“會有影響,影響卻不大,但是一旦下了雨,衝散了靈氣,便無用了。”羽士說。
殮葬結束,墳穴裡已經再無哭聲傳來,獨孤平心中並未有半點不捨或者難過之情,怪不得他,這個老不死,本身都病入膏肓一腳邁入棺材了,卻還捨不得把買賣交出來,那是帶不進棺材的,本身的兒子都防備,也怪不得做兒子的對他狠心。
“但是間隔中午另有一刻鐘,就如許放下去,行嗎?”獨孤平白淨的臉上有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