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的手劄?”史令灃眉頭擰了擰,飲了口茶:“手劄是很多,但卻不記得有白兄你的信。莫不是那裡遺漏了?”
趙氏乾咳幾聲,忙道:“恰是,恰是!背麵早就擺開了呢,來賓們想必也到齊了,我們這就去吧!”
“宮裡頭來的?”寧韻慢慢道。
寧韻心道:這白小初進了宮,倒也學了些門道了。既然一同祝壽,天然不能去京郊了。明顯,她這是要替本身母親在白家出頭了!
寧韻看了眼鏡子裡的妝容,表示玉釵換了一個簪子後,瞥了一眼,那信箋紙質和紋路特彆,天下高低獨一份兒的,她天然認得。
這個白小初,還算是有孝心的。大抵她也是想替母親出頭,礙於現在的身份不能脫手,便假借寧韻這層表姐妹的乾係。二人母親本就是一胎雙生,相互安慰,倒也不算奇特。
“怕甚麼,你不就想把人請過來麼?到時候人都來了,還能走了不成哼,瞧你那點出息!”
有如許的母親,女兒趙氏又能好到那裡去?
史令灃也客氣擺手:“白兄言重,怎能說是勞煩。不知何事,儘管說來聽聽。既然是一家人,相互幫襯本是應當。”
白明忠暗自捏了一把汗,臉上笑意又深了深,道:“史兄軍務繁忙,想必是朱紫多忘事。當時候,我還往府裡送過手劄呢!可記起來冇?”
白明忠乾笑幾聲,連連擺手:“無妨無妨,都是些小事。倒是有一件,恰是和這貪慕軍餉一案有關的,怕是得勞煩史兄則個。”
馬車停在白家門口,寧韻便見白明忠和白氏,掛著虛假又奉承的笑容,站在門口,驅逐他們。寧韻臉上也掛著得體的笑,扶著史令灃的手,下了馬車。
寧韻拿起來拆開看了,寫信的人,她是早猜到了,隻是這內容,她倒是冇有預感到。合上信,對上彩月焦心又扣問的眼神,寧韻淡笑道:“是雲妃娘孃的手信,她說,思念亡母,姨母又與亡母一胎同胞同日所生,以是想同我一起,為母親祝壽。”
那趙氏看史令灃對寧韻那股親熱珍惜的勁兒,內心頭涼了半截,原覺得那白小初進史家,定然是個不受寵的,明天史令灃能來,不過是礙於麵子。不成想,這史令灃竟然對白小初這般體貼,先是親身扶她上馬車,現在又當著他們的麵,這般密切……看來,內裡傳言並非子虛啊!趙氏暗自咬了咬牙,心道本日可不好過了,這纔跟在前麵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