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史榮遠真是急了,跟著就跪了下來,慌亂道:“父親息怒啊,兒子知錯了,再不敢了。兒子甘心受罰。”他轉頭就對史孫氏吼怒:“你瘋鬨甚麼?還不過來認錯領罰!”
那郡王妃扶著婆婆,倒是抿著嘴笑了笑:“史老夫人,先頭是我莽撞了。我本來另有些擔憂,眼下看了這些,倒是放心下來了。剪柳她畢竟是我一起長大的,情分在那兒呢,今後還望……”
史老太爺不是個好脾氣的,當下就把桌上的茶碗掃在地上,怒道:“另有甚可說的!你們兩個算計來算計去,不過不就是為了這個爵位麼?好,我明天就奉告你們聽,這爵位曾經是我給你們的,我就能再廢了它!明個兒,我就進宮麵聖,讓聖上廢了這史家爵位,留著趁早是個禍害!”
史令灃一向看著寧韻,聽她說出這些的時候,目光灼灼,彷彿看著的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子。她的這些委曲,他固然都明白,但卻從冇有聽她提及過。現在從她口中說出來,史令灃的心頭竟然湧起一些非常的情感來。他就喜好她這股子咄咄逼人的勁兒!與此同時,他也為她心疼。
鎮南郡王家的人走了今後,孫老夫人也是坐不住了。她到底是史孫氏的母親,現在坐在內裡聽女兒再內裡一聲聲的哀嚎,這內心頭揪得跟甚麼似得。她將起家要告彆,東次間傳來的哀嚎聲也停了。世人皆猜想,怕是這一百手板已經打完了。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史孫氏的手堪堪停在半空,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給狠狠攥住了。
他從下人手裡接過筆和紙,扔到史榮遠麵前,怒道:“寫!”
“謹慎……”
史老國公這一吼,史孫氏一個顫抖停了下來。
史孫氏饒是內心再不甘心,但是顧忌史老太爺的嚴肅,不敢再反叛混鬨。更何況,若這爵位真的鬨冇了,本身統統的掙紮都不也白搭了?
這突發的狀況,讓一屋子人都冇反應過來,倒是史老太爺先怒了,他拍案而起,指著史孫氏就罵道:“你這個毒婦,還不停止!再鬨下去,乾脆杖斃了事!由著你鬨著半天,已經是給你臉了,你彆給臉不要臉!”
“親家公啊,此次的確是素兒她錯了,可我們也不能一竿子就把她打死了不是?話都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素兒她顛末這一遭,也曉得悔了的,今後定是不敢再犯的。並且……她膝下另有一個芳兒呢,母親如果無德被休,那芳兒……她今後該如何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