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位老夫人的性子啊,像極了她的母親,也就是曾經的大長公主。那位大長公主,但是個直率又有見地的,固然和孝勇天子(當今皇上的皇祖父)並非一母所生,但卻頗受孝勇天子尊敬,傳聞孝勇天子在位時,碰到宗室之間的衝突膠葛還經常參問這位大長公主的定見,並讚她“本性嚴苛律己,行事磊落判定,不輸男兒”,由此可見一斑了。史老夫人作為大長公主的女兒,雖非長非幺,但倒是大長公主的掌中寶,皆是因為史老夫人的性子像極了公主。”
“如何了?蕩子轉頭了?”寧韻來了興趣。
玉釵又出去忙活了,崔媽媽為寧韻點了一枝香,笑著對寧韻道:“奴婢這幾日瞧著,這滿家人都慌裡鎮靜的,就數二少奶奶最安靜了。固然奴婢我冇見過她白叟家,光聽她早些年的一些事蹟,就也心不足悸了。二少奶奶就不怕?”
“奴婢也是道聽途說,不必然當得真的。但看這府上現在這風景,想必也是*不離十了。”
因為四房的搬回了史家府邸,史家的人丁也多了一些,本來應當更熱烈纔是,但是寧韻走到哪兒看到的都是持重寂靜的模樣。上麵的主子繃著臉不安閒,上麵的丫環也都不敢談笑了,皆是戰戰兢兢的做事,涓滴不敢怠慢。
崔媽媽細心將上房的門關上,這才慢悠悠說了起來。
崔媽媽問得倒也坦誠。
寧韻點了點頭,聽崔媽媽講出了一段史家的陳大哥事兒來。
崔媽媽笑著道:“若真是蕩子轉頭金不換的故事,倒也不值當奴婢我在二少奶奶麵前碎這半日的嘴了。奴婢要說的配角兒可不是史老夫人麼?”
寧韻對這些話咀嚼揣摩了一番,才道:“這麼說來,史老夫人倒也不該該像史家其彆人描述的那般……”寧韻一時想不到合適的描述詞,想說“可怖”但卻有些說不出口。
看到寧韻挑起眉毛,崔媽媽點了點頭,“冇錯,史老國公年青時,恰是個沉迷女色的風騷子,正妻定下了,可還未娶進門,他就先懇求了母親給本身設一個美妾。他母親也是個胡塗的,把兒子當寶被寵著,兒子求了,便也應了。心想著不過是一個賤妾,隻要對外捂著,對內再看住了,不讓庶宗子出來,便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但事情畢竟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公主府曉得此事今後,便不依了,說要退親。史公府理虧在先,天然不敢說甚麼,就連彩禮也是不敢要回的了。本來這退親的事兒,已是定局了,誰成想,最後竟然就峯迴路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