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興文莫名其妙,但是孝道讓他並不能違背母後的號令,利落地撩起衣襬跪在皇前麵前。
因為這個小插曲,當日的宮宴比昔日熱烈很多,很晚才散。
大皇子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趁著一次天子賞宴跟父皇提出了讓二弟一同讀書的事兒。天子愣了一下纔想起本身的二兒子是哪個,實在是顧興戟排行不上不下,又不會撒嬌賣萌討人喜好,天子去貴妃寢宮看小兒子都不敷,這二子就給忽視了。
一個板著臉的小老頭,一個會咧嘴笑的肉糰子,天子會偏疼誰不言而喻。
顧興文忍不住抬腳就要走疇昔,卻被身邊的宮婢拉住,“殿下,再不快走就要誤了上課的時候了!”
當時候天子還拎得清,雖不特彆喜好本身的皇後對第一個兒子倒是不錯的,還真應了皇後的要求,在皇後的寢宮連宿了幾晚。
“住嘴!你都這麼大了,到底有冇有腦筋?他的母妃都不急,你竟然還急著越俎代庖。你覺得明天那些賤人們是至心誇獎你麼?她們不曉得在背後如何笑你傻呢!老四本就得皇上寵嬖,如果老二讀書再出彩,他們的賤人娘就該不曉得如何放肆了,到時候就算本宮是皇後拿捏不住她了!你固然你皇上的嫡宗子,但你還不是太子!這麼培植本身的仇敵,你腦袋是被狗吃了麼!”皇後真的太活力了,氣到丟棄了所謂大師風采,口不擇言起來。
那一天,他因為渴睡,午休的時候多睡了一盞茶的工夫,眼看著要誤了下午的課程,身邊奉侍的宮婢發起讓他抄巷子去演武場。
日子長了,顧興文又有些不滿足,他每天的課業滿滿的,母後還經常給他出題目擠占他歇息的時候,他見弟弟的時候越來越少。天真的孩子想著,如果弟弟們也進了書院,他們一起讀書,一起放課,會多出很多時候相處。
顧興文生於皇家,是天子的嫡宗子,從出世起就被萬眾寄予厚望,滿朝文武都覺得這便是他們將來要奉養的下一任君主了。
皇後不是冇想過故伎重施,再用兒子皋牢天子,但是已經七歲的顧興文被夫子們教養的進退有度卻像一個小老頭,早已經不會抱著父皇的腿撒嬌。
但是,搖籃裡躺著的那娃兒聽的卻很歡暢,不時咿咿呀呀意義不明的應和幾聲,等哥哥看他就會衝哥哥暴露一個無齒的笑容。
顧興文不是不委曲的,他不明白父皇喜好新弟弟為何母後要罰他,但是徒弟們教誨又讓他強自按捺住心中的委曲,子不言母過,母後做的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