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後這一下子是發了狠,常祿內心驚懼卻不敢躲,硬著頭皮挨下那一隻茶碗,額角瞬時湧出血來,混著滾熱的茶水汙了他一頭一臉。
秦菁內心冷蔑一笑,俄然膝蓋一彎直直的跪在了景帝腳下,悲哀道,“父皇,兒臣無能!”
“太後——”常祿開口,可還不及說下去,門外俄然有人尖著嗓子高喊一聲“太後息怒”生生的截了他的話。
抽死這群見利忘義不知死活的狗主子,嗯哼~
常祿一咬牙,俄然大著膽量昂首對上太後的目光,此時他滿臉血汙,眼中卻迸射出一股強而果斷的力量來,讓那張麵孔顯得分外駭人。
秦菁不動聲色的把目光移向殿外,看了眼院子裡跪了滿地的那些主子,內心婉婉一歎便有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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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了小泉子的這番話,秦菁倒是把事情的原委漸漸想通了,明曉得宣兒不好騙,他們便抱了太後的那隻貓引他被騙,過後毀滅證據,把貓抱走再把那隻從天而降的鴿子清理掉,因而事情的本相就變成秦宣本身貪玩肇事,而現在事情被本身撞破了,這條所為“本相”就不建立了,因而一計不成便又臨時起意再生一計。
這狗主子是要磨成精了不成?纔剛操縱完太後的護孫之情,轉頭又想拿本身當槍使替他作證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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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反正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秦菁倒是不在乎,此時她更體貼的是要如何把這台大戲風風火火的持續唱下去。
此時隻要他再開口把這盆臟水往秦宣身上潑,那就等因而自找懷疑,冇法自圓其說之下,太後必然命令徹查,那麼——
秦菁冷眼看著他攥著袖口的五指緊了緊又緊了緊,曉得他這是已經拿了主張要死扛到底了。
秦菁深深的看了一眼小泉子趴伏在地上的脊背,不覺沉吟一聲,上一世他跟在宣兒身邊那麼久,本身竟然從不曉得他另有這般辯才呢!
見梁太後止了淚景帝的神采才稍稍和緩了些,語氣也不似剛纔那般卑劣,轉而對小泉子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梁太後內心百感交集,但說到底她還是要心疼兒子的,抓著景帝是手啞忍半天終究緩緩的出了口氣。
她張了張嘴,一時竟是無話,眼圈卻跟著濕了,滾出兩行渾濁的老淚。
這小泉子的確是聰明,竟然曉得把這頂高帽子套到太背麵上,這宮裡真是更加的人才輩出啊!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為了讒諂秦宣而設的騙局,環環扣扣都顛末經心的擺設,隻要統統的主子都異口同聲死咬著是秦宣本身貪玩受的傷,那麼便是太後皇上大怒,卻也是無可何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