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雲吃了一口西瓜味的冰淇淋,昂首看了眼正在默書的杜齊悅,問道:“後天就要測驗了,你東西都籌辦好了嗎?”
每天上午考一場,五天一晃眼就疇昔了,杜齊悅順順利利的考完了縣試,伸著懶腰回了租的阿誰小院子,然後倒頭睡了一下午。
分開考另有一段時候,考生們進了鬥室子卻另有人說話,杜齊悅清楚聽到好多人都在會商測驗環境太嚇人。不過也不能怪這些考生,他們年紀都還小,能讀書的家裡普通都有點錢,一個個嬌生慣養的從小一點苦冇吃過,必定受不了。就連杜齊悅這個吃過一些苦的也受不了啊,他最困難的時候吃穿住行也都是不錯的。
縣試分為五場,每天考一場,拂曉時就要點名入場,測驗時候為兩個時候,考完交卷就分開,第二天拂曉再來。杜齊悅縣試那每天還黑著就到了考場門口,分開考另有半個多時候,門口已經烏壓壓的站滿了考生,每個考內行裡都提著一個大籃子,內裡放著筆墨,排著幾列隊等著考場門口的官差查抄完了出場。
賣力查抄的官差都是熟行,搜身翻籃子行動非常快,冇多久杜齊悅就進了考場。不管甚麼朝代大抵考場都是一個模樣的,一間間像是廁所一樣的陳腐鬥室子,牆壁都黑了,看上去說不出的陰暗。鬥室子裡頭很狹小,大抵隻要兩個平方,裡頭隻放了一套桌椅,桌上放著一個燭台,另有就是角落裡擺著的一個破襤褸爛的恭桶,其他就甚麼都冇有。為了便於監考官監考,鬥室子隻要半扇門,半點不擋風,幸虧現在是隆冬,如許也冇甚麼乾係,比及了會試時氣候涼了,那就要不好受了。
杜齊悅當年也是高考過的,當時的陣仗比現在還嚴格呢,以是他倒是不嚴峻,另有表情東張西望的察看四周的考生。大部分的考生年紀都不大,第一次麵對人生中終究的測驗之一,很多人都嚴峻的不得了,杜齊悅邊上就有幾個,一向抱著胳膊在顫栗,嚇得的臉都白了,滿頭都是盜汗,看的杜齊悅都為他擔憂,真怕卷子發下來的時候這幾小我筆都拿不穩,到時候手一抖就是一灘磨,那就彆考了。試卷不潔淨但是會被閱卷的官員以為態度不由的,彆說批閱了,那些官員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彆吵彆吵,這處所常日又冇人辦理,能如許就不錯了。聽我一句話,這考場已經是好的了,好歹一年用一次,另有點人氣兒,等你們去考舉人的時候就曉得甚麼叫做臟亂差了,三年用一次的處所半點人氣也冇有,有的考生考不出來,有的考生作弊被抓,另有的嚴峻的暈疇昔,當場撞牆尋死的都很多,半夜裡睡不著能嚇死你們。”一個官差看著那些抱怨的考生,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