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兩,私房錢的一半了!
二夫人略略有些心虛,這會兒卻也不敢跟老太太對著乾,就有些支支吾吾的,馬欣榮卻不肯意放過她:“二弟妹如何不說話?難不成,二弟妹管家幾年,竟是連我們府上有多少銀子都不曉得?”
馬欣榮倒是不曉得這內裡的事情,但她想也曉得,以老太太那摳門的模樣,這銀子十有□□會是二房給拿出來的,吃了那麼多,吐一點兒是該當的。
二夫人忙笑道:“哪兒能讓娘出這筆銀子,若不是為了替我諱飾,也不會少了mm的銀絲碳用,轉頭我就讓人給孃親送過來。”
馬欣榮忙起家迎上去:“說念之呢,小小孩子,整日裡奸刁拆台。”
老太太歎口氣,皺眉:“就怕你爹會覺得,這事兒老二也曉得。”
“如何,你還怕她查賬?我之前早就和你說過,庫房的東西不要動太多,要動就動一些不輕易被髮明,或者好找藉口的,比如說布料瓷器甚麼的,到時候要麼說過期了送人了,要麼說不謹慎打碎了,她就算曉得有貓膩,冇有證據又能拿你如何?你倒好,貪婪不敷,非得要拿那些古玩!現下好了,庫房重新盤點,怕是你爹也是發明瞭這事兒了。”
可這會兒恰好不能拿出去賣錢,放在手裡,那就是死物了。六千兩銀子說多未幾,國公府一年的嚼用。但說少也很多,老太太當年是後妻,出身定然不能比原配高,不說是小門小戶,卻絕對不是高門大戶,再加上老國公恐怕兒子受委曲,特特尋的孃家冇多大出息的,嫁奩算下來不過一萬兩。
馬欣榮接過來看了一下,就有些愣:“這些地契和鋪子……”寧震不在乎的坐在軟榻上,端了一杯茶抿一口:“就是我們國公府的,之前爹不放心,現在你拿著。”
“不過買完了銀絲碳,怕是殘剩就不會太多了,這府裡,不管如何,賬麵上得有一筆銀子以防萬一。”二夫人忙藉口,馬欣榮看寧霏:“如果mm不焦急,說不定過兩天,我就遵循這往年的舊例買了炭火返來了,但mm這麼焦急,也罷了,轉頭我就讓人給mm送了炭火,隻是mm也多諒解一下,我們府裡確切是冇有太多銀子,怕是要委曲mm幾天了。”
“大嫂又不是整天閒著冇事兒乾去當鋪或者古玩店轉的,再者,你不會找一偏僻的處所賣嗎?就賣到通州,或者應天府,偷偷摸摸的讓人去賣。”頓了頓,又說道:“就算是被髮明,不是我們去賣的就行了。”
“夫人的意義是再從內裡買點兒?”陳嬤嬤問道,馬欣榮皺眉:“我們剛回京,立馬就從內裡買人,倒是有些太張揚了,臨時不消買,實在不可,豐年青的媳婦子也行,念之那院子裡,得放些慎重的,她那性子,也不曉得是像了誰,明顯是個女孩子,卻整天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