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東良趕到莊子上的時候,恰是吃完晚餐的時候,寧念之陪著老太太,桌子上擺著一大盆的榆錢菜,現在榆錢也有些老了,不過還是挺甜,過了水用麻油拌拌,放一點點兒的鹽就非常好吃了。竹筐裡放著拳頭大的包子,用的是槐花餡兒,老太太今兒剛學來的,親手做的,從遴選槐花到放到蒸籠裡,全都是親手做的。
提心吊膽的等著,就聽老太太說道:“我印象中,你們家大孫子非常喜好讀書是不是?這學問如何?了局的話有冇有掌控?如果有,轉頭我先讓人將你們家的賣身契給銷掉,轉頭你送了你們家大小子去科舉,也是條門路,你說是不是?”
再者,也有些悲觀沮喪,她親兒子都冇了,又何必體貼這些財產呢?就是賺再多又有甚麼用?歸正她兒子也用不上了。至於府裡的那些人,她纔不肯平白便宜了他們。甘願讓這莊子荒廢了,也不肯意賺了銀子來養些白眼狼。
“他現在就是一團肉,哪兒能鬨我?”寧念之笑著說道,將原東良的手按在本身的肚子上,本身也抬手捏了捏原東良的脖子:“你是喜好我還是喜好孩子?”
既然冇有耕戶鬨到她們兩個跟前,那就申明是高低辦理好了,如果莊頭出事兒,耕戶戰戰兢兢,冇個能領頭的,她們孃兒倆還玩兒甚麼啊,直接回家算了。
再者,看帳本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兒,她們都已經住到莊子上了,那些人尚且還大搖大擺的呈現,有恃無恐,除非是熬夜,不然三兩天哪兒能看出題目來?
“那你祖父是不是就由著本身的性子了?”老太太遊移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原東良點頭:“祖母雖不在,但也有我在中間勸著呢,隻是,還是得祖母早些歸去才行,畢竟祖父是長輩,我說一句,祖父有兩三句辯駁在等著我呢,我可不敢很管著,祖母,您看,您和念之,是不是要早些歸去?”
說完,有些忐忑,家生子普通十來歲就會進府,不說能做多少事兒,先學著,十五六了,就能擔重擔了。廖嬤嬤是老太太身邊服侍的白叟了,她的孫子孫女如果要進府,那必得是一等二等的月例才行。
“我倒是感覺,這事兒不焦急,你身邊那兩個大丫環不消到了嫁人的年紀嗎?轉頭你在府裡好好遴選一番,又能找個莊頭,又能給你那大丫環選一門好婚事,今後你身邊服侍的人也才氣更有奔頭,你說是不是?”
老太太非常擔憂的看看這個看看阿誰,欲言又止的,寧念之難堪的的確想掩麵而走了。原東良倒是臉皮厚,還笑著給老太太解釋:“昨兒早晨,念之擔憂我,府裡就我和祖父兩小我在,她怕我們吃不好穿不好,問問我和祖父每日裡是甚麼時候用飯,吃的熱的涼的,是不是本身喜好的,又問祖父是不是就由著本身的性子隻吃他本身喜好的東西,祖父畢竟年紀大了,前兩年又大病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