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黃氏答:“在他屋裡哩,自出了那事兒,也不敢再讓他去上學,你爹訓了他一頓,罰他每天在屋子裡寫大字,每日寫上一千個,且要規端方矩的,纔給飯吃……”
不等喬黃氏說完,喬珍便忿忿地說了一句,“依我說,那周家的孩子也該捱揍!”
“你把這些話都和忠兒說了?”喬珍瞪大眼問。
喬珍冷哼一聲道:“折騰來折騰去,到底還是要往錢上說事兒了。那他說了要多少銀子冇有?”
“你走後的第二日,忠兒從書院裡返來,我見他臉上有淤青,那鼻子也有血,便忙問他出啥事兒了?他吞吞吐吐了半天賦說,說他在書院裡和人打鬥了。我就問他是誰家的孩子,為啥要打鬥?”
見本身爹爹氣鼓鼓得說話,喬珍不免莞爾,他曉得這話必然是本身這爹說得氣話,他此人的脾氣犟起來也是跟牛一樣,不管不顧地儘管往前衝。
喬珍抿了抿唇,對喬二奎說:“您先彆急,這事兒咱再等一等。如許吧,您一會兒去聚寶齋找到伴計傅財,請他下館子去喝酒吃個飯,然後向他探聽一下這周家都熟諳些甚麼人,跟甚麼人交好,跟甚麼人有仇,他們買賣做了幾年了,另有那洛州城的胡舉人又是如何回事。我想,傅財在聚寶齋乾了四五年了,對這條街上那些鋪子裡的事兒定然是曉得的。您向他探聽清楚了返來,我們再籌議對策。這就比如郎中給病人瞧病,得望聞問切,曉得了這病是咋回事兒,纔好開方劑抓藥啊。”
喬二奎“嗯”了一聲,低下了頭,非常懊喪的模樣。屋子裡一時靜下來,喬黃氏也不說話,喬珍吃完了麵,拿了張絹子擦嘴,續又端起桌子上的一盞茶吃起來,吃了幾口將茶盞放下,轉臉去問喬黃氏,“娘,忠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