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夙起來,喬黃氏為兩人做了點兒麪湯,煮了幾個紅薯,父女倆一人吃了一個,餘下的兩三個帶著路上吃,便出了門兒。從黃山村到浚縣縣城有四五十裡路,喬珍固然這一世的身材本質不錯,但畢竟是小孩兒,比大人走起來要吃力些。等趕到縣城中時,早過了晌午。路上,父女倆把帶的那兩三個紅薯當午餐吃了,是以到城裡時,還說不上餓,但卻非常口渴。但因為喬二奎身上一個銅板都冇有,以是連買碗水喝也不能,隻得忍著。
因為喬珍昏倒後有了辯白古玩珍寶的才氣,喬二奎兩口兒此時看她已經不把她當個小孩兒看,而是有主張的人,是以喬珍這麼一說,兩口兒天然是連連點頭,喬黃氏還說:“頭裡你爹去城裡賣阿誰金鐲子不是露了富,才招來了賊人惦記,這一回可得長點兒記性。依我說,如果真把珍兒拿出來那塊玉換了銀子,千萬得把銀子藏好了。就拿出一點兒買些米麪回家,過陣子再給家裡人添些過冬的衣服鞋襪,過完年,生了孩子,按珍兒的意義拿銀子去做個小買賣甚麼的。”
說完話便從春凳上蹦下來,快步走進西屋本身臥房中,從枕頭下將阿誰舊帕子包著的魚形玉璜捏在手中,重新走出來,走到喬二奎跟前,將那東西從舊帕子中拿出來攤在手中,“爹,你看,就是這個,拿到縣城的珍玩店裡去賣,能值二三十兩銀子呢……”
喬二奎點點頭,“是有個小東西……”
因而門前迎客的一名伴計就迎了上來,向著喬二奎拱一拱手道:“這位爺,您但是有東西要賣?”
轉臉看向那伴計說:“這位小哥,我們去雅間裡談……”
但喬黃氏到底還是嚇了一跳,將那魚形玉璜往桌上一放,一把拉過喬珍,捧著她的頭細心看,焦急道:“你說甚麼?你和你爹去大墩山昏倒了?為甚麼返來也不跟娘說,你有冇有感覺那裡不舒暢啊?”
“那煩請您拿出來看看?”那伴計持續客氣道。
這個時候她顧不得去想喬珍為甚麼會曉得這石頭是玉石,並且還曉得代價多少,隻體貼本身的閨女會不會有事。
喬二奎帶著喬珍在縣城裡轉了大半天,邊走邊問,終究找到城南的一條小街,小街上有幾家珍玩店。喬珍看上了一家最大的叫“聚寶齋”的店鋪,推著喬二奎走了出來。
喬珍曉得他們必然會問這個,但又不能把坑爹的爹在亂墳地挖墳盜墓的事說出來,便說:“哦,就是和爹去大墩山挖到金鐲子那一晚,我昏倒了,厥後醒過來,腦筋裡就莫名其妙多了些東西,就熟諳這些玉石甚麼的,還曉得值多少銀子。至於這塊玉是我在村頭小河邊兒玩,去河邊水草中抓魚時發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