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三月,草長鶯飛。喬珍撥出去兩萬兩銀子在城裡開了家米鋪,還是讓魏震南做掌櫃,又找了個金陵本地人,做過米鋪掌櫃的崔駿做二櫃。除了從京師跟來的那十幾個伴計到了米鋪中做事,魏震南又招出去七八個本地的做過米鋪伴計的生手出去,幫著帶之前的人。
“疇昔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娘,得往前看。您還得看著本身的孫兒娶媳婦兒,孫女兒嫁個好姑爺呢。快些好起來,我帶你去這江南轉一轉。人都說,上有天國,下有蘇杭。等您好起來,我帶你去散散去。到時候,教爹也跟我們一起去。”
喬永貴聽喬珍這麼說了後,也開竅了,就說:“我之前都不管內宅的事兒,想這是婦人家該管的。未曾想你母親倒是管不好,這自從秀月走後,病了一場,更冇精力管了。現在聽了你的這一番話,才覺悟過來。一句話,家不寧則國不寧。現在恰是國不寧的時候,如果家再不寧,正如你說,哪一天禍事臨頭也不曉得呢。經曆這很多過後,我呀真是怕事了。我必然聽你的,把這家裡高低好好管起來。”
魏震南應是,卻步退出屋子,回身去了。
這米鋪一開,也很多賺銀子。因為民氣再不穩,但是每日還是要用飯的,米鋪的買賣蒸蒸日上,也讓喬珍內心頭歡樂。這家裡安寧下了,鋪子裡的事情也彆扭了。喬珍就抽暇去看了兩家人,一家人是養父喬二奎家,一家人是親爹喬永貴家。
喬珍撲哧笑出聲,“我略提一提,你就真叫賣米了。不曉得他們那些伴計能風俗麼?之前手上但是拿貴重東西的手,那眼裡也過得是代價令媛的東西。現在每天賣米了……”
“行,就依你。來,吃菜,這是你愛吃的……”喬珍給李弘濟碗裡夾菜。
“倒是跟我家裡頭的兩個孩子一樣。唉,病了兩個多月,直到這開年纔好了。對了,你那邊銀子還夠使麼?不敷的話,我再給你們拿些。”
“爹,恕我多言。你們還是要管一管她們。這堂堂的侯府之家常常如許喧華,底下的下人們會如何想,怕是會看笑話了,內心定然不把主子們當回事兒。並且秀春本就不該常常的回孃家,她越這麼做,在那邊夫家越難處。本來我不想說這些,但是想一想秀月都已經冇了,剩下這個妹子,還是想她好。以是多一句嘴。您可千萬治家要嚴,不然哪一天出了事情可就悔怨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