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輕嗅了嗅,隻感覺水溫恰好,輕柔的浸濕著她柔嫩的肌膚,不免溫馨的感喟一聲。她微微揚起唇角,撩起水花捧在身上,茉莉花瓣也有幾隻落在她的胳膊和肩頭,輕柔的像羽毛一樣。比擬起遠近鄰裡那些頂著太陽做農活的女人,也不知是天生骨子裡的還是後天懶惰養成的,她這輩子固然也曉得要有長進心,卻還是情願如許舒暢的享用。
這時候,她也顧不得坦白本身偷偷去過後門的事了,大不了被林父誤以為貪玩一點,挨幾頓訓,也好過林父本身想不開,給氣病了。
錢製香鋪裡,牛掌櫃舀了香爐上案,焚了一餅‘太真香’,未幾時便覺暗香撲鼻,少有煙霧。
林妙妙睜大眼睛,從速又蹲下身子浸在水裡,讓溫水潤一潤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傷處——這幅模樣,隻怕不但單是皮膚青了,恐怕連皮裡頭的肉都要爛了吧?
可惜此次半夜出行,出師倒黴,取來的十三枚珠子,隻帶回了裝進荷包裡的一枚,其他的都滾進泥地,折騰了大半夜的工夫才得來的寶貝,若叫外人撿了去才最是心疼…另有身上的這件衣裳,裙邊雖係在腰上,後背卻沾了地上的濕土,明日少不了要被娘查問一番。
“是個好物件,不過到底料子糙了些……”他粗黑的拇指從底下香爐壁上按了按,眼底微不成見的亮了亮,又朝著壁上的雕花摸了兩下,這才轉頭往身後瞧了一眼,淡淡道:“他籌辦賣甚麼價?”
不過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本日經了這麼一遭,卻也叫她也長了記性,起碼近幾個月她是不敢再半夜出門了。林妙妙籲出一口胸中的濁氣,拍了拍胸口,起家就著水盆洗了把臉,抬開端來的時候,剛好瞧見臉盆架上的銅鏡,她撩開頰邊的長髮,近間隔的瞅了瞅鬢角處那朵紅蓮——拇指大小的蓮花還微微有些發腫,如果全消了腫還能再縮小一圈。
牛掌櫃如有所思。
他破鈔一個月的工夫隻是雕了一個香爐,花開雲卷各色氣象儘在此中,在外人看來香爐這東西冇甚麼合用,費了那麼多心機做出來可真不值當,但林父心中明白得很,倘若他的技術能叫牛掌櫃看上了,賺來的銀子但是能夠家裡好幾個月的開消。
林父愣了一下:“這……”
她伸出指頭往肚臍邊上謹慎翼翼的戳了戳,頓時一股子生疼直衝腦門。
一夜無果,第二日天還未亮,林父便早早的出門送貨。
狗眼看人低,遲早要開張!
林妙妙心中暗道幸運,若非那人美意提示不成,又倔強的拽了她走,隻怕此時真正冇命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