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趙之鸞抱著馬車中的靠枕,懨懨地打了個嗬欠,身邊趙之梅也是無精打采的模樣,催促著馬車走快一些。
待到事情商討結束,已經敲過了半夜,內裡入夜得完整。
中間的趙之梅歪著頭看了一眼趙之蘭,然後對著今上嘻哈地笑了起來,道:“兒臣倒是想去,可兒臣對水兵佈陣一竅不通,怕添亂。”
趙之蘭溫文爾雅,讓民氣生靠近,有幾分禮賢下士的模樣,在朝中大臣說話時候會做出聆聽的模樣,姿勢也放得很低;趙之梅倒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隻要在提及了關頭的海防時候,纔會不經意地挪動了一下姿式,可看起來就有那麼幾分吊兒郎當,若不是大臣們在場,他都想上去給他一巴掌,讓他好好坐正了;趙之鸞低著頭看奏摺,又仔諦聽大臣們的建議,麵上神采冷酷,給人的感受有一些間隔,卻又不得不讓人正視她的存在。
今上不置可否,隻看向了在坐的三個後代。
今上點了點頭,複又看向了慕清,道:“這此戰事告急,先著揚州將軍全權將此事措置好。其他的再議吧!”
今上還在被西南的事情頭疼,再被這金白花一攪和,的確一個頭有兩個大。
“等東南不再如許焦灼時候,你再去也不遲。”今上如許道。
“我不需求猞猁。”趙之鸞安靜了一下表情纔開口,“明天前來,不是為了說宋岫君的事情嗎?現在他已經是我的駙馬了,你能夠歸去答覆你的父王和母後,讓他們為你的mm另擇佳婿。”
“我說的是至心話,你可彆當我開打趣。”趙之梅惡狠狠地搖擺了一下趙之鸞,“你是我mm我纔對你說,彆人我還懶得開口呢!”
“……我感覺這個還是兩情相悅比較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趙之梅是非常純情的人,從他與王妃韋氏的乾係便可看出一二。
這邊趙之鸞還在揣摩著如何與宋岫君將乾係修補。
“世子的心機朕能懂,隻是世子離家太久,也該歸去好好服侍國王王後了。”今上說,“本日朕就派人送世子歸去吧!”
“兒臣對此一竅不通,若戰事不告急去學習一番也好。”趙之鸞考慮了語句慢慢道,“隻是就如二哥所說,兒臣更怕給諸位大人添亂。”頓了頓,她抿嘴一笑,又道,“不過能出京看看也是好的,全當是遊曆江山了。”
慕清忙應了下來,立即叮嚀了人籌辦好旨意文書,又是一番繁忙。
說話間,馬車停下來,已經到了公主府門口,趙之梅先跳上馬車,然後扶著趙之鸞下來,看著她進府以後,才重新上車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