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月回望了他半晌,眸色沉沉,薄唇緊抿,絕塵的容色上攏著清霜,僅是半晌便收回視野,腳步輕移,與他錯開身,清聲道:“多謝你多次互助。”隨後邁開腳步籌辦分開,對於弦玥,她不曉得要說甚麼,或許此時無言,是最好的挑選。
“那菡沁呢?”容卿月又問著,弦玥脫手幫她,意欲何為。
“那你又是甚麼?妖孽?我容卿月的專屬妖孽!”
容卿月緩緩向外走著,未曾轉頭,容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感,誰知她壓抑著心底的情感,她隻當他是朋友,不想傷他太深,弦玥,除了墨錦禦,我不想欠任何人半分,猶是情麵難還,即便你不在乎……
“郡主,據部屬所知,鳳棲樓是墨王府離錦墨樓比來的一處閣樓,不知那男人…”雷堂主非常不解地問著,這男人與錦世子是何乾係,為何此時到不見錦世子了……
“華商?”容卿月側過甚,迷惑地問著。
“好!”容卿月答得乾脆,回身走向錦墨樓,那妖孽走了一天了,如果快馬加鞭,再有一天也該到了。
“心之所向。”弦玥一樣挑眉看著她,嘴角輕揚,聲音悄悄,如同破開迷霧,灑入一片暖和的陽光,熠熠生輝。
“當時你都瞥見了?”這不是疑問,而是必定。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內力不深厚,未探知到另有彆人的存在,或許當時,墨錦禦是曉得的。
弦玥目送著那背影分開,嘴角緩緩扯起一抹苦笑,苦極心肺,低低地輕喃了一聲,“弦玥…”
“那邊隻要你。”
哎呦喂,明天累屎了…
“恩,你辛苦了!”容卿月抬眸看向他,敏捷收斂了眸中不該有的情感,“看管菡沁的是甚麼人?”
“你的丫頭已經醒了。”弦玥暖和地看著她,勾唇一笑,神采和順。
弦玥站在窗前,此時聽到她的聲音緩緩回過身來,嘴角輕勾,“你那丫頭傷的頗重,我便將她帶來這裡先醫治身上的傷。”
容卿月點了點頭,“多謝。”
弦玥和順笑笑,搖著頭,溫聲道:“你謹慎些,那幫人的武功路數不像幽羽之人。”
這錦墨樓院內已有很多木槿花種冒出了一點幼苗,更甚的長出了小小的植株,與這大片的紫竹遙相照應,一片欣欣茂發之色。
那就更奇特了!容卿月一挑眉,眸光暖和了多少,淡笑道:“為何助我?”
“不是。”雷堂主持續點頭,看出了她心中的迷惑,緩緩道:“是一名男人,長得比錦世子還要豔上幾分的男人,一襲紅衣,眉間另有一點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