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身子經不住夜風,他著了一襲豐富的大氅,連帶著捧動手爐的手,大半個身子裹在裡頭,隻暴露個頭來,半點兒也冇有曾交戰四方的少年將軍模樣。
說是玩耍,這一日卻也不縱情。
正如段戎所說,大邕境內,北狄人到處掣肘,何況梁州深切大邕要地,北狄很難有大範圍的權勢滲入至此。
“霍世子身邊雖有保護,可到底人手少了些,驛館裡有金吾衛兵扼守,會更安然些。”唐清如是說道。
極其偶合的是,在霍轍這個天之寵兒中毒傷重後的兩年內,定北王府二房便有一極其超卓的少年霍昶逐步嶄露頭角,模糊有代替霍轍的意味。
他安撫章翹:“芝芝,本日外頭不承平,三哥叫段戎送你回驛館去。”
唐清是夜裡了才返來的,還將霍轍也帶了來。
正要叮嚀人來接了東西,身後的侍女已然跨過步子上來。
段戎一聽,想及逸王殿下那孱羸的身軀,深覺得然,忙不迭一邊喊了安妥的人去挑買藥材,一邊護著她上馬車。
除了世代與定北王府為敵的外邦人,能有刺殺定北王氣力和動機的,放眼大邕,冇有幾個,而要做到清楚曉得二人行跡的,除了天子,就隻能是王府的人了。
“傳聞定北王父子這一起上冇少遇襲,北狄人真是耐不住性子。”
章翹轉睛看了眼背麵那人。
裡頭正閉目養神的章翹緩緩展開了雙眸。
章翹擰眉,兩代定北王皆軍功赫赫,定北王世子自個兒身上也有很多功勞,梁州已靠近都城了,他如果在此地有個甚麼好歹,百姓們的唾沫星子也得淹了宣政殿。
因著再晚些的時候,定北王世子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