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戎一聽,想及逸王殿下那孱羸的身軀,深覺得然,忙不迭一邊喊了安妥的人去挑買藥材,一邊護著她上馬車。
見她看過來,他便淺淺暴露一個笑來。
因著再晚些的時候,定北王世子遇刺了。
“世子身子不好,如許的事,本該奴婢來的。”
端藥這類事天然不必她親身去,翌日天明的時候,他卻親身來了。
現任定北王霍鈞隻要霍轍這一個獨子,可初代定北王膝下子嗣卻很多啊。
說是玩耍,這一日卻也不縱情。
正要叮嚀人來接了東西,身後的侍女已然跨過步子上來。
“噓,”段戎彷彿往馬車裡看了一眼,抬高聲音,“公主方纔睡了的,彆驚著公主歇息。”
總歸又不是跟她住在一個屋子裡,算不得叨擾。
唐清思慮半晌,“傳聞定北王府內有反麵,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傳聞定北王父子這一起上冇少遇襲,北狄人真是耐不住性子。”
段戎輕嗤一聲:“北狄人再英勇,到了大邕的地界要想運營刺殺之事,最多一兩次便也是極限了,怎能夠如許一次又一次緊密計算出定北王和世子的行跡,又神不知鬼不覺提早佈下殺手。”
章翹摸了摸下巴,很有興趣地細細揣摩著。
“這幾日要叨擾殿下了。”
“殿下放心,霍世子無虞,隻是部屬悄摸瞧了下那些刺客的裝束,像是定北王府他們本身的人。”
與他說話的金吾衛隊正又是迷惑又是詫異,下認識進步了音量,“刺殺那二位的另有其人?”
正如段戎所說,大邕境內,北狄人到處掣肘,何況梁州深切大邕要地,北狄很難有大範圍的權勢滲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