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邡不免獵奇,“公主的外祖是?”
如此說來,倒像是刺殺公主一事與定北王府扯上乾係了。
唐清含笑著又斟了杯茶遞給趙邡,“父皇平生的夙願,便是天下安寧,趙將軍回了京,父皇也能安眠了。”
他非常詫異,“殿下是有甚麼想問的嗎?”
這位顯見是位武將出身,鬢髮雖有斑白了,脊背卻挺直得很,一雙鷹目炯炯有神又淩厲,一身的鐵血正氣,即便隱居梁州沉澱多年,仍然袒護不住。
“芝芝傳聞過趙將軍?”唐清端著一盞茶,笑看她。
近暮的時候,驛館來了高朋。
“我不過一介武夫,得陛下王爺看重,實在心愧。”趙邡嗓門大得驚人,說話卻非常客氣謙恭,顯見不是個隻知作戰兵戈的粗人。
豈料章翹撇過甚去,“我胡說八道的。”
“史乘上說西楚霸王力拔青山氣蓋世,可我從冇見過,也不曉得武將軍是否都是力大無窮,以是獵奇。”
“臣有罪。”刺史都不敢昂首看唐清的臉。
“也便是說隻如果熟諳你,或是故意去體味的,都能曉得你曾去過龜茲,也猜獲得你曉得龜茲話。”章翹抬眼,眸光鋒利。
許是思及舊事,趙邡可貴寂靜了好一會子。
“三殿下、公主。”
唐清拎起手邊的摺扇一揚,輕點段戎的腦袋,“聞聲冇?虧你還是正四品的中郎將,竟還不如一個冇及笄的小女人。”
他看向定北王,“王爺意下如何?”
“公主的意義是有人想要嫁禍給定北王府?”
段戎:……
到底是定北王府權勢太盛,皇室也顧忌得很。
段戎持續道,“龜茲地處西北,離定北王府不過一城之距。”
“公主如此聰明,本來尊祖父是才學賅博的夫子。”他打小冇受過甚麼文學熏陶,但對夫子夙來恭敬。
唐清莞爾,“梁州長街的彩燈,到了早晨是最是都雅的。芝芝有眼福了。”
固然公主年事很小,可從他見到公主至本日,給他的感受都過分老成了,特彆是本日還救了他。
這小公主,嘿,不但不怕,還盯著他瞧呢!
不過與之相對的,定北王也悄悄打量著皇室的態度和皇室中的人。
唐清笑意吟吟,“請三位出去。”
“請坐。”唐清親身端了杯茶給定北王,“此次趙將軍肯回朝,有勞定北王了。”
幾人聊起來,也流露些動靜。
唐清眸光有異。
“外翁曾與我說過趙將軍昔年的風采,說他是罕見的將才。”
她是小孩子呢,憂心甚麼。
唐清看段戎吃癟,忍不住輕笑。
他看向唐翹,“雖說梁州不比都城昌隆,也冇有揚州那般繁華,但每逢花朝節,亦是有很多可賞樂的夜景,連著幾日徹夜達旦,歡樂淋漓。可貴公主到了梁州,諸位無妨多待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