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慚愧至極,不敢涓滴回嘴,齊齊矮身跪下去,“部屬知錯。”
是個身著湖藍色錦袍外罩狐裘的翩翩少年郎,麵貌姣美世所罕見,腰間玉帶上繫著一塊玉佩,上刻一“清”字。
“段戎不識,世子勿怪!”段戎忙抱手道歉,言語間非常恭敬,即便那人年事並不大。
一襲月紅色捲雲紋錦袍,玉冠束髮,容顏如玉氣若夜月,因著病疾的原因,氣質裡頭多了幾分的清冷。恰好他鍍染了一身的夕照餘暉,那份清冷便又絲絲縷縷融在了這春陽裡,化作了一身的和順風采模樣。
“叫梁州刺史善後。”
梁州公眾頭一次見馳名滿天下的金吾衛,詫異的同時也在獵奇被金吾衛兵護在裡頭的是甚麼大人物,一時候,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去探看。
笑得仿若夏季光輝的朝霞,燦爛又奪目,固然方纔經曆了馳驅,一身的灰塵,可終歸瑕不掩瑜,她那樣精美的麵龐,笑起來,能叫民氣都給化開。
竟是無一活口。
他眉眼蹙著,直到近前瞥見小女人好端端站在那邊,才鬆展開來,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他側對著這邊的唐翹,用心打量著那些刺客的穿戴與配飾,當真得緊,側臉表麵俊得最能叫人忘神。
部屬扶著霍轍,對著唐清歉意道:“三殿下,我家世子體弱,不幸虧外頭多待。”
“咳咳……陛下聖恩,定北王府感激不儘。”
“本日謝過世子,世子請先回府,他日小王必帶公主劈麵謝恩。”
現在要緊的,是麵前這個不幸的小mm。
隻可惜——
世人大氣都不敢出。
清楚是個金尊玉貴的皇子,卻時候都揣著各種糖果點心,隻為著哄mm歡暢。
“三殿下在梁州?!”段戎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