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儘腦海中關於永豐十二年裡與皇後有關的大事,卻一無所獲。
慈真大師走後,唐翹單獨站在椒房宮正殿門口,心頭迷惑難明。
幸虧因為宿世她長年病重的原因,那些安神助眠的香藥她學了個十成十。
謝婉柔看了看外頭將要暗淡下來的天氣,“姑母的病不是一日兩日的,一時就要查出病因也難。明日就是冊封大典了,殿下不如先早些歇了?等殿下冊封禮過了,再細細思慮此事也不遲。”
慈真大師感喟著留下一味藥,“娘孃的身子是何狀況娘娘應把穩中稀有,過勞亦傷。”
臨要冊封前的前一日,慈真大師按例來給皇後看脈。
提及這些舊事來,謝皇後還是不免傷感,可現在,更多的也是豁然了。
“將這香囊給素琴姑姑,叫她在母後寢息以後放在母後枕頭底下。”
就算親口問也好,總歸不能再叫她如許鬱結於心。
“此人啊,就怕內心那根弦一向繃著,長此以往,哪有甚麼治癒可言。”他一早便看出,謝皇後的身材多是芥蒂的原因,這類病人最是毒手了。
皇後衰弱地笑,“許是這幾日宮中忙著芝芝冊封禮的事情,本宮心頭歡樂,便失了覺意。”
艾艾接過來,欣喜道:“這幾日殿下每日學完端方還要謄寫祈福卷,夜了還要忙活繡香囊,奴婢之前還猜殿下如許辛苦,到底是做給誰的呢。本來是皇後孃娘。”
“這麼說來,姑母還能因為甚麼悲傷?”
但願那香囊,能叫母後安枕一晚。
“我也不肯瞞著殿下,”他都不曉得本日這是第幾聲感喟了,“皇後孃孃的身子,不但冇好,反發展歸去了。”
可皇後一向盼著她早些冊封,她的病情應與冊封禮無關纔是。
謝婉柔見她一進門來就苦著個眉頭,忙放動手中的東西,“殿下有何顧慮?”
謝婉柔正清算著祈福卷,聞言頓了頓,望向她:“眼下都城表裡,最大的事情不就是殿下您的冊封禮嗎?”
“殿下您放心,奴婢頓時就去。”
這活並不算輕鬆,可她臉上掛著笑,“當年還在潛邸,你皇兄才滿月時便被你皇祖父冊封了郡王。我也是如許在夜裡點著燈替他謄寫祈福卷。現在一晃這麼多年疇昔了,冇想到我另有再為後代手抄祈福卷的一日。”
“慈真大師提及母後病情,我在想,究竟甚麼事情能叫母後如許傷神。”
唐翹從清凝殿趕過來時,正趕上他分開,她按例去送。
隨後起家,從閣房的枕頭底下取出一個繡了鬆鶴延年紋樣的香囊來,又尋來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