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忙道：“太後一向身子不見好，八皇子又老是小病纏綿，章嬪自請前去三清道觀祈福，另有十多日就滿三個月了，想來快返來了。”

景貴妃便不能再留了，屈身辭職後從側門分開。

這事貴妃非常看重，侍女也少不很多與外頭接話，隻是……

謝婉柔目不斜視，不卑不亢，“郡主謬讚。”

景貴妃設席，皇後以唐翹要修習禮節為由先推拒了的，並且賞花宴的地點在宮城西南的攬月台，離此處也有段間隔。以是她們才走的這邊，可竟然還能碰上人。

“我本日冇工夫跟你比，我找的是她。”她繞開戚喬喬的視野，看向唐翹，“我隻拿左手跟你玩，你不會這麼慫，連比都不敢比罷？”

冇有多等候，翌日一早，玉嬪就將唐妍送去了廣集殿宗祠，另又籌辦了厚禮親身送來了椒房宮以示對長公主捐軀相救的感激。

直把玉嬪氣得七竅生煙，“你給我聽好了！眼下你父皇正不遺餘力拉攏士族清貴，那些士大夫夙來最看重這些禮節辭吐的東西，在這個關隘，就是二公主也不敢猖獗，你若再口不把門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些有的冇的，可不就是跪祠堂能處理的了！”

許是被母親的威懾鎮住，唐妍縮了縮脖子，可即便如此，她死死咬著下唇，一副不肯認輸的神采。

他徐行走到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本《陳書》來，“男楚辭，女詩經。禮部和司露台取的名兒儘是些福壽安康的，雖不對付，卻冇有新意。”

“戚喬喬！”

“依奴婢之見，哪怕章嬪回宮又如何？眼下那孩子養在椒房宮，皇後看得緊，她如何能近身？之前在宮外還好，可現在娘娘千萬不能再脫手了，若要禁止，必將得從彆處想體例了。”

“皇後倒真是好算計，輕飄飄抬起一個長公主來，就妄圖為謝氏一族漲勢。真是做夢！”

“割愛？”唐翹笑意淺得很，雙目微眯，“婉柔是本宮的伴讀，你有甚麼資格，讓本宮一個長公主割愛給你？”

又是冊封的長公主，身份比淺顯公主天然就尊崇，乃至因著嫡出的身份，比當朝僅存的幾位長公主，都更高貴些。

“那本郡主若執意要你做伴讀，你待如何？長公主又待如何？”她笑出聲：“去給長輩們告狀嗎？”

她緩緩走近，高低打量著謝婉柔，“聽聞謝大女人能歌善舞，詞賦皆通，盛名在外，本郡主當真是傾佩得很呢。”

“以一換二，長公主可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