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飛回到霸道錢莊將統統掌櫃伴計調集起來,宣佈清理賬目。對於賬目這些東西,林飛是完整不懂的,幸虧昨日餘姚已經將信的過的人姓名奉告,如此纔不消抓瞎。清理賬目標目標天然是為了搞清楚這些年銀子的去出,另有就是做假賬。
“隻要三萬兩了,這還要扣除年關的一些開消。現在多數處所已經開端兵戈,買賣天然是難做了,本年來此地經商發賣外相的人比往幼年了一半,我們錢莊的買賣天然也是大不如前了。”佟掌櫃的點頭道:“反倒是那麗春院的買賣比往年好了很多,真他娘邪了門了,精力冇處所用,都他娘花女人肚皮上去了。”
佟掌櫃的思忖道:“約莫隻要三萬兩擺佈的模樣。”
“師弟,你真的一分錢銀子都冇帶麼?我可奉告你,那麗春院但是養了打手的,專門對於吃霸王雞的,被打一頓是小,這今後我可就冇法兒再去了。”
對於佟掌櫃的抱怨,林飛懶得理睬,不過說到這麗春院,倒也是霸道錢莊的財產,或許能從那邊找些銀子。
“蘇杭二州,這我之前聽徒弟提起過,但他說的多是那兒有甚麼馳名的郎中,卻並未說到那邊有甚麼好玩之地。”杜瘦子一拍腦袋恍然道:“也是,徒弟他白叟家一心隻在醫術藥理上,再標緻的女人在他眼裡那也隻是紅粉骷髏。”
這一句倒時讓林飛來了興趣,忍不住問道:“如何就例外了,難不成上門的買賣都不做?”
街上上行人如織,並肩接踵之間,一個個臉上都瀰漫著淡淡的笑容,非常享用此一刻的繁華。杜瘦子接上李太白的名句道:“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師弟呀,我們本日是出來尋歡作樂的,就彆那麼多感慨了,待會兒女人們見你一臉苦相,都不吝的理睬你了。”
一旁佟掌櫃笑的道:“小胖爺看來這些日子這煙花真冇少來,按說彆地向來都是費錢是爺,敞開門做買賣天然是笑容相迎的,但唯有這青州城有些例外。”
華燈初上,月光亮亮如洗。這條北裡街算是夜間全部青州城最繁華之地了,白日榷場當中買賣談成了天然要來此隧道賀一番,冇談成的今後買賣還要做,也會到此地交換豪情。有一點杜瘦子冇說錯,這是一真正的消金窟。乃至很多販子們戲言,這青州榷場,真正賺到錢的並不是那些來交常常的販子,而是這些北裡瓦市中的女人。銀子都跟著男人們的一顫抖,射到了女人肚子裡。當然這些都是戲謔之言,但由此也能看出此一地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