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劉大人來啦。”秦郡守剛籌算歪在炕上再眯一會兒,外頭就有小廝風風火火的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喊。
“大人。”狗腿子謹慎翼翼上前來,“那劉參軍清楚就是在恐嚇您呢,大人,您可彆被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劉博文嘿嘿笑著,嘖嘖有聲,這老東西之前冇少難堪他。特彆是手裡把著他們東北軍的餉,非得要他拉下一張老臉來求,這老東西才肯給,給的錢和糧卻讓他的兵士們連飯都吃不飽!
劉博文卻哼笑一聲,起家走到了火炕前,低下頭居高臨下的打量秦郡守。
不到一盞茶的時候,郡守府內俄然響起淒厲的嘶吼和瓷器被砸碎在地的聲音。
出了郡守府,本來一臉戾氣的劉博文卻很快收斂了神采,神采有些陰晴不定,“但願你說的體例有效,深埋在東北軍裡的沙子……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啊,都是出世入死的兄弟,兄弟啊……”
“那還差未幾,把東西都給本大人丟庫房裡頭去。”秦郡守就心對勁足的躺下了,不過眼角俄然一抽,“等等,把東西擱本大人書房新挖的密室裡。”明顯是想到曾經庫房被小魔王抄過家,現在還放庫房可就不平安了。
劉博文拍拍捏過秦郡守的那隻手,彷彿碰過甚麼臟東西似的,再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清楚是看死人纔有的神采,“好好享用你最後的光陰吧。”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隻留下戰戰兢兢奉上了食盒的小廝和已經失神的秦郡守。
狗腿子和那報信的小廝額頭上頓時就滾下汗珠子來了,內心也開端悄悄叫苦。大人你嘴皮子一碰就讓我們趕人,題目是此人趕得出去嗎?武力值不在一條線上啊!
劉博文二郎腿一翹,一隻大腳就飛了起來,嚇得狗腿子和小廝連連後退,差點冇哭了。
“廢料,廢料!本大人養你們這群廢料有何用?光用飯不乾活嗎?”秦郡守臉上貼著狗皮膏藥,腳上裹著石膏,手臂還吊在脖子上,一張臉也腫成了豬頭,當真是淒慘痛慘慼戚。
小廝就委曲了,明顯都是下人,裝甚麼大頭蒜?
秦郡守在那目光下渾身發顫,牙關收回咯吱咯吱的顫音,卻不管如何也說不出話來了。
“劉狗剩!我,你給我等著,我必然不會放過你的!另有你的東北軍,你們都給我等著!”秦郡守連“本大人”都氣得健忘了說。
“你這是打單朝廷命官!”秦郡守驚駭的瞪大眼睛,聲嘶力竭的吼怒。
“你!你!”秦郡守把劉博文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十八代兒孫都罵了個狗血淋頭,終究詞窮了。恰好劉博文不痛不癢,還吃得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