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紀凝有點絕望,“那我應當是第一個跟你說新年歡愉的人吧?”
“今後少喝點酒,不然像這個模樣被外人占了便宜如何辦?”顧征循循善誘。
紀凝麵色潮紅,迷含混糊地問:“顧叔叔,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顧征點頭:“天然。”
“大夫,剛給你開了藥,你坐起來吃點藥再睡。”顧征伸手把水和藥片都遞給她,扶她坐起來吃藥,在她腰後塞了一個靠枕。
紀凝:“……”
“我有點渴,顧叔叔……”
顧征伸手看了看腕錶:“十二點多了。”
紀凝俄然感覺光陰現在被無窮耽誤了,宿世此生的統統都像是走馬燈一樣在麵前略過,那些之前的事是真的嗎?還是現在的統統纔是夢呢?
“但是……我現在睡不著了。”紀凝縮回被窩裡,“你曉得的,半夜如果俄然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這不能怪我。”
顧征算了算,據實以告:“不算,第一小我是大夫。”
紀凝點點頭,淺笑著看著顧征,現在窗外飄著雪花,屋內的暖氣倒是開得實足,床頭亮著一盞小燈,燈邊坐著兩小我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說甚麼或許並不首要,首要的是統統都方纔好。
顧征發笑:“你如何不傻?”
顧征還是阿誰神采,叮嚀了一句:“記得包個紅包。”
“咳、咳……”紀凝儘力坐起來,接過瓶子,“顧叔叔,還是我本身來吧。感謝顧叔叔了……”
顧征無話可說,隻能把瓶子遞給紀凝,幸虧這會兒並不堵車,很快便到家了,顧征順手把瓶子一擰扔回車上,一手攙著紀凝回屋。
“冇有,你冇說甚麼。”顧征正色道。
冇發明顧征這號人物還會開打趣。
“哦,”紀凝笑了一下,把水杯放下,慎重地對顧征道,“新年歡愉顧叔叔。”
冇想到方纔所想的一下子就成了真――現在他能夠一隻手把紀凝拎起來塞進車的後座裡了。
顧征老臉一紅,但也恬不知恥地承認了:“我太太。”
車裡有瓶裝的礦泉水,但顧征拿不準現在該不該讓她喝冷水,便道:“頓時就到了,歸去給你燒點熱水再喝。”
燒水這類事顧征還是會做的,隻不過等他返來的時候紀凝已經睡了疇昔。顧征把水杯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低頭凝睇著她的睡顏。普通環境下他的腦筋是不會閒著的,彷彿每時每刻都有操不完的心,但是現在他的內心卻非常的安好,他順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也並不管寫的是甚麼,彷彿隻要在紀凝身邊就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