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就是感覺這風景都雅。”
“你在想甚麼?”身後傳來聲音。
“這也是我的設法。”
簫鼓喧,人影整齊,滿路飄香麝。
江采苓一起便被顧既明護在,並未被人擠著,倒是將她護著的顧既明該是不大好受。江采苓曉得此人有些愛潔淨,不由更加揣摩不透顧既明心中的設法。
竟然有山查糕!
到了臘月十五,每月十五的早晨就會有燈會,又稱望月集。
江采苓看著整齊擺放在白玉盤上精美的山查糕,笑得眉眼彎彎。
直至妝成,屋內獨一白荷一人,先前服侍的婢女在打扮時已然退下。
“這些日子都在做甚麼?”
伸了苗條有力的大手放在江采苓麵前,沉聲道,“出來吧。”
那茶館裡有著顧既明整年定下的包廂,因此即便這會人潮鼎沸也能讓他們有一個獨處的機遇。
回過了神,江采苓含笑點了點頭,“我還要感謝你呢,幸虧可冇再把我變成一隻毛茸茸的兔子。”
一襲青色華衣裹身,外披紅色薄衫,右衽交領暴露線條美好的頸項和清楚可見的鎖骨,搭著一條銀製項鍊,正中間綴有一顆圓潤珍珠。三千青絲用紅色繡有竹葉的絲製髮帶高高束起,更有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色彩,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建出一種如花瓣般的柔滑敬愛,遙遙見之彷彿初夏時含苞欲放的荷花,近觀更似是綻放的菡萏中剛好銜著一粒珍珠。
何如顧既明並非常人,且不說那些日月的相處,便是在宦海之上察言觀色的本領便讓他瞧見了江采苓泛紅的耳垂。
江采苓兩世為人也極少趕過望月集,的確是熱烈喜慶,就是賀翎兒的身子太虛,走了半條街腳底就有些痠痛,因而輕扯了扯人衣袖,在人低頭時,踮腳在人耳畔低語,“我渴了,喝杯茶水吧。”
江采苓回神,瞧著伸出過來的大手,心中微微一顫,冇有搭在顧既明手心上,而是本身哈腰探首而出,而後撫了撫身上衣物,方朝人一禮,含笑道,“見過顧大人。”
這家的桂花糕品樣精彩,入口即化,毫不粘牙,多食亦不會讓人覺著膩味,搭上這家所沖泡的大紅袍,入喉微甜的茶水帶著桂花的暗香,過喉至胃。
十年前的江采苓會抱怨父母所作所為,但是現在她反而豁然了,她現在能識文斷字,懂醫術能製藥,順手一擲的銀子能夠是淺顯百姓一輩子都不敢奢想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