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災四個大字在腦海中不斷地反響著,就在剛纔大師解簽的時候,她彷彿看到了顧既明咳血不止、纏綿病榻,臉上麵無赤色地永久閉上眼睛的模樣。
“念念不忘,必有反響,如果兩小我想要聯袂度過餘生,那麼必然要相互信賴。老衲言儘於此,兩位施主請自便吧。”
“如果當初在千燈會上曉得白衣卿相是這般德行,纔不會瞧上你。”
顧既明眸色一暖,墨色的眸中聚著暖暖東風般蒙上一層濛濛霧氣,入鬢的眉毛和順地低垂,抬起手揉了揉江采苓柔嫩的頭頂,一字一頓說道:“我信賴你,你當然不會捨得我。”
這也太丟人了……江采苓恨不得將臉埋進金飾的沙子中,鑽到地縫裡一輩子也不出來。
顧既明也不辯駁,反而順著她的話說道,“的確,我比你大了九歲,算是上了年紀。”
江采苓側頭,“油嘴滑舌,你真的是大周的顧丞相嗎?”
顧既明聽到下元節那天的事情以後,墨色的眸中閃現出清冷的神采,沉聲開口,“杜念玉不是善類,你如果感覺力不從心我再派個丫環到你身邊。”
飛鳥聲音超出山澗,更加顯得平靜幽深,滿山的楓葉如火如荼鋪散開來,彷彿人在畫中,分不清是到底是人在山上,還是山在人前。
就在江采苓想要拽著顧既明分開的時候,和尚又幽幽開口,“不過此前另有一解,乃凶簽。疑是美女來,可見美女並不明朗,或許你們此中一名顛末涅槃重生。由此見得,求得此簽者必定會經曆無數風波,如果在這些風波中不能信賴相互那麼前功儘棄,良伴將成為怨偶,相看兩厭算是輕的,重者或有血光之災。”
“噗嗤”江采苓不由一笑,回想起明鏡山上那些附庸風雅的人們東拚西湊寫出來的詩作一幕,不由將剛纔的事情揮之腦後,抬眸看向顧既明,“你還記得這件事啊?”
顧既明黑眸一動,清淺開口,“我也不是甚麼時候都記得的,不過剛好當時和你在一起。”
顧既明眸中含著笑意,溫潤開口,“你決定吧。”
她和顧既明八字還冇一撇,天然不會功德將近,這大名鼎鼎的姻緣祠也冇有世人說得那麼奇異,盛名難副,和街邊上那些算命的騙子冇有甚麼兩樣。
功德將近?
江采苓低頭,“你甚麼時候來的?”
“顧既明的左肩膀有一個胎記,你要看看嗎?”
江采苓點點頭,彷彿在收羅著顧既明的定見。
肩膀傳來溫熱的溫度,等江采苓回過神,已經被顧既明扶起來了,大手覆蓋的處所上像是被鐵烙燙到了一樣,江采苓身子一抖,立即從顧既明的懷中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