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碑前,陽光之下,顧既明一身絳紫色白鶴圖樣的官服在身,腰間的金魚袋和玉佩敲擊叮咚作響,廣袖在風中飄搖,透著清冷的仙氣。
撕心裂肺地咳嗽做不了假,說話時的苦澀做不了假,苗條白淨的手指摩搓著柔滑的衣袖,心中悄悄感慨道:阿夜,你究竟有何事要瞞著我?
紅彤彤的眼睛充滿了血絲,顧既明顧恤地長臂一伸,將江采苓拉近懷中,抬手揉了揉江采苓柔嫩的頭髮,彷彿在安撫一個炸毛的小貓,柔聲道,“好了,是我不對,你罰我娶你吧。”
思路間,身後傳來一聲,“哦。”
江采苓神采一怔,眸底不自發地湧上了慌亂,在燭火的照顧下,眸光漣漣,握著顧既明的手,“到底是甚麼病,我能夠派人找到我師父,他是醫仙,他必然有體例治好你的!”
“大人,您起了嗎?該上朝了!”九歌的聲聲響起,撲滅了燈,身後跟著一眾小廝走了出去。
如畫的眉眼閃過龐大的情感,似忍不住地揚了揚唇角,顧既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墨色的眸中染上了戲謔,“你不氣了?”
“你甚麼時候醒的?”
“好,好。”三步併成兩步疾步走到茶幾上,幸虧剛纔九歌換了熱水,江采苓兌些涼水,淺淺碰了唇邊,水溫不涼不熱後才端到了顧既明身前。
見到並無非常,九歌趕緊告罪,“大人很少夜宿書房,並且從不喝酒……是部屬多疑了,覺得房內用好人,還請大人懲罰!”
江采苓握著顧既明的手腕,細諦聽著脈搏,和前次一樣,隻是輕微的血虛之症,用大棗等藥膳就能調度返來,冇有能夠越病越重,眉眼儘是擔憂,正色道,“顧既明,你到底得了甚麼病?”
……
兩小我的間隔更近了,江采苓乃至能感遭到顧既明睫毛的觸感。
臉紅成煮熟蝦子的色彩,想趁著顧既明醒來之前從速分開,但是江采苓剛一動,顧既明也跟著動了動,將手臂搭在了江采苓的腰間。
“都咳成如許了,還說冇甚麼?我的醫術固然不精,但是你也亂來不了我,到底是如何回事?宮裡的太醫瞧過了嗎?”
關門聲響起,江采苓從被子中鑽出來,因為被子中氛圍不敷,整張臉都紅紅的,像是熟透的大蘋果,此時大蘋果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氛圍,場景透著說不出來的喜感,不由笑出了聲。
江采苓額前的青筋微微凸起,她真的很想敲開顧既明腦筋裡想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