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許他藏著。你們瞧瞧,雪豔身為大學士,現在落到了甚麼了局?誰還想學他身後再生?”
東宮裡太子正籌辦上朝,聽人說郭大人領著錦衣衛上門,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掐住,彷彿靈魂出竅普通,久久不言語,等靈魂歸位了,就覺心跳如雷,渾身高低盜汗淋漓,“不知郭大人上門是為了……”
孔逢春從速點頭,“草民黑燈瞎火跟著洪成去過一遭,到底那裡記不得了。”
“玉紅家那裡?”
淩郡王一凜,原覺得本身能獨善其身,此番過來不過是看太子笑話,不想天子說“過河拆橋、上房抽梯、隔岸觀火”,倒是盯著他說。
……
天子待要坐太子床上說話,又聞到那被褥上奇香撲鼻,模糊猜到太子昨早晨那做了甚麼功德,便又領著兒子們出來,到東宮正殿裡坐下,指著太子,卻看向其彆人,“你們那些過河拆橋、上房抽梯、隔岸觀火、隔山打牛伎倆朕早幾十年就見地過了,提及來,這些伎倆朕玩得比誰都好。”
孔逢春幾個被壓著頭,等捕用火把照亮地上躺著人,便低頭去看,將人一個個認了一回,隻要兩三個是他們熟諳,但這已經充足證明太子叫人殺人滅口了。
“那本日早朝……”寺人忙問。
郭大人帶人直奔東宮而去,竟然瞧見太子寢宮裡有奇陣三四個,官方巫蠱做法用物件,也尋到一兩個。
天子初初起家便聽聞這動靜,不似郭大人想羞惱,竟然安靜地說,“朕年青時候剋意進取,眼看著幾個兒子很好,便不肯多操心機他們教養上,不想竟然養出這麼一個傻兒子。”點頭感喟再三,便對郭大人說:“既然郭大人查到此事,請郭大人帶著錦衣衛查抄太子府。朕稍後再來。”略想了想,對寺人說“去靖王爺府上,叫靖王爺將雪豔悄悄地提到太子府裡。再將其他王爺、皇子都給朕叫過來,如有哪位妃嬪敢過來討情,臨時記下名字,本日以後,不需再來回朕,直接令她們遷入冷宮。”
“陣布那裡?”郭大人忙問,“但是太子宮裡?”
太子握著拳頭,嘲笑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這些陣仗,乃是祈福所用,那些東西,春日祭奠、夏季祭奠裡也有。”這些陣若不細看,誰會留意到?何況,他也隻是寧肯托其有,不成信其無地試一試,並不是像有些人沉迷於修道成仙,連神智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