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佳笑道：“你替我說幾句話不就得了，再者說，日子長著呢，誰曉得有冇有你回報我時候。”

“姑姑彆管這事，等會子我跟施姐姐說話。”商琴拉著商大姑手說。

施佳笑道：“姑姑笑嗬嗬人，一看便是氣度寬廣。”

“姑姑。”商琴嗔道。

施佳忸捏道：“原不該拿了這些話來講，不過是家家有本難唸佛。人活一張臉，現在被父親日日催逼著，我倒寧肯當初死那臟處所，也比出來了，不知哪一日被驚鴻哥哥看不起強。”

商琴明白施佳說日子長著，是指施佳跟傅驚鴻結婚後之事，終歸當年受過施佳恩，不好將話說得太狠，囁嚅一番，便道：“我是不會替你說話，我一個小女人家，那裡能過問驚鴻哥哥婚事？再者說，娶不娶，終歸要看驚鴻哥哥意義。”

商琴心有慼慼，卻不免想起謝瓔珞一邊仇恨冉瑞成包養伶人，一邊不肯退婚事，“施姐姐為甚麼不嫁旁人？旁人不曉得施姐姐事。有道是天涯那邊無芳草，做甚麼必然要嫁淩王府人？”

施佳過來時就見一名夫人批示奴婢辦事，先上去見禮，見是商琴姑姑，便也喊了一聲姑姑，隨後問：“昨日來怎不見姑姑？”

等施佳走了，碧闌、朱軒兩個長出了一口氣過來。碧闌道：“是我想差了，還當她當真為女人好呢。這施女人太嚇人了一些，哪個男人受住這個？”

施佳一愣，歎道：“我也不是死皮賴臉人，你說甚麼就是甚麼吧。隻是我不明白，你為甚麼不肯替我說一句好話？就是平常大師閨秀，不動聲色地跟哥哥說句誰好話也有。”

商琴沉默不語。

商琴道：“姑姑這輩子冇碰到頭疼事。施姐姐進屋子裡來吃茶吧。”

商琴道：“實不相瞞，我性子有些孤介，不愛跟人靠近。隻怕施姐姐住過來，會受委曲。再者說，施姐姐內心不過是想接我靠近驚鴻哥哥，這事，也恕我無能為力，我是不會替施姐姐去說。既然我不說，又白受了施姐姐美意，內心不免過意不去。與其今後過意不去，不如現在就豁出去，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