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哭!”穆即將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看了一眼,料定商琴再走不動路,商娘子又非要帶走奉卿不成,他們都走不了。拿著火把將地上血印子擦去,走到洞口,“敢跑,我將你們三個都弄死!”說罷,又一起拿著火把順著蹤跡去將路上血印子弄掉。
“我來替你烤,穆大叔。”商琴主動請纓。
“穆嬸子好得很,紫赯色臉。她說她她姐夫家等了穆大叔幾天,穆大叔冇去,她看她姐夫神采不好,就走了。”商琴漸漸地說道。
商娘子又道:“穆管家——”
“你可還能走得了路?”商娘子吃力地將奉卿扛肩頭。
圓美滿月掛天上,深山裡又有狼嚎陣陣。
穆行嘲笑不已,“再胡說,撕了你嘴。”罵完了,卻又暗罵他娘子胡塗,既然賣了雪豔,那裡好再上門;雪豔自小就主張多, 愛給人添費事,隻怕他娘子若果然去見了他,定冇好果子吃,又看向商娘子,“這丫頭說是真?”
“要你美意!要不是你多事,這會子我該好好地睡覺了。”商琴啐道。
此事是兩家暗下定下來,穆娘子早穆行還做水賊時候就嫁了她,是以她姐夫家也不是做甚麼端莊行當人,因而穆行改作管家後,兩家就隻要暗中來往。穆行又信了商琴兩分,卻因穆娘子逃脫事還是不放心,累了一日,看商琴不時地呲牙咧嘴,料定她此次當真走不得了,就閉上眼睛安息。
“十有□是雪豔,謝家五爺被他迷得神魂倒置,偷了試題,都被謝老爺給打死了。穆大叔,穆嬸子大略人燕哥兒那,三年前她偷偷見孃親,孃親心善,給了她五十兩銀子,我恰見了,就跟她說燕哥兒理親王府。她傳聞了,就說要去嚐嚐運氣。”商琴又胡言亂語。
黑夜裡,富強樹林中虯曲樹乾上、喧鬨草叢中,到處都是禽鳥、野獸叫聲,商琴跑了一起,又轉頭,冇再瞥見身後火把,稍稍放心,停下來腳上便疼走不得路,隻能一拐一瘸地漸漸向挪去。
“那恰好,你們死了也冇人找。”穆行嘲笑,閉上眼睛,半天問商琴:“你公然見過我娘子?她現在甚麼模樣?我兒子呢?”
商娘子展開眼睛,貓一樣地漸漸走到奉卿身邊,將他手上匕首拿走。
“……我們分開走吧,我這腳上有血。”商琴原要撕了裙子裹腳上,免得腳上有流血被穆行瞥見,看了眼商娘子、奉卿兩個,推測商娘子抱著奉卿走不遠,便撤銷了那主張。
商琴忙解了身上禁步將奉卿手捆住,看他踢打,又解了腰帶將他腳也捆住,後狠狠地拎起奉卿耳朵,等他耳朵被扯直吃痛鬆嘴後,又扯了商娘子帕子將他嘴用帕子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