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後,冷月見了君嫵都是躲著走。
刀刃一滑,等疼痛傳來,他才發明手指被割破了。
“皇上,皇後都是萬中無一的麵貌,小殿下如何會差!隻怕長大了,比他的父皇,母後都要動聽!”
“傳朕的旨意,讓公主籌辦三日,去赤國和親。”
吊床上的君頤帶著幾分懶意地拿開了遮在臉上的書,琉璃異瞳掃了一眼冷月和君嫵。
在五年裡,他救過落水的君嫵,在她抱病的時候給她送過藥。這些算是大事。
冷月一刻不敢鬆弛地盯著小主子,恐怕他摔了。
說話間,君嫵踢著小腿,跑到冷月的身邊,一把抱著他的腿,兩隻小手攥得緊緊的。
嫩草吃老牛吃得好啊!有他當年風采。
“小主子,你又去哪了?彆亂跑……”文嬤嬤在前麵追著,小君傾跑得格外高興。
下了朝堂以後,赤國遞交的盟書還攤在桌上,君傾幾分慵懶地靠在龍椅上,閉目休神,墨色長髮傾瀉而下,暴露線條誘人的側臉。
“冷月你總算來了。”她朝冷月伸出了手。
“那主上,夫人那邊……”
五年前產生的事情,他天然冇忘,隻是冇想到小公主竟是當真的,固執了這麼多年。在宮殿頂上守著他,竟是為了偷親他?
冷月將勺子一揮,不耐煩道:“你懂甚麼?純爺們就該疼媳婦!不跟你廢話,菜涼了,小嫵吃了會肚子疼。”
“小公主殿下喜好冷月公子得緊,這是要在冷月公子身上留印記呢!”
小君傾的眼睛透亮,軟聲軟氣道:“感覺我標緻,那你也親我一下好不好?”
“阿頤――”柳雲錦收回一聲驚叫,這真是驚天大事,她措置不了!
青稚的麵龐一點點長開,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賞心好看。就像是這榕樹上開出的粉紅色的小花,一簇簇地泛動聽心。
“小嫵,奉告爹爹你喜好上了誰?隻如果你喜好的,爹爹都能為你弄來給你當駙馬!”君頤垂瞭如玉的手指,悄悄撥弄小丫頭的羊角辮,異瞳光影淡淡,半是當真半是打趣。
以是十歲那年,她吻了他,直截了本地表白了本身的情意。
君傾扭了一會,看躲不過,就乖乖地由著文嬤嬤擦去了臉上的胭脂。
君傾小臉上一臉的不樂意,兩抹胭脂紅還冇擦去。
女人見了心動,隻怕男人見了也會移不動腳。朝堂之上,那些赤國人一向都直勾勾地盯著皇上看,許是冇見過如此禍國撩人的容色。
文嬤嬤見了又氣又笑,蹲下身子要幫君傾把臉上的胭脂擦去。小君傾不住扭著臉,如何也捨不得擦去這些“愛”的陳跡。